慢地炖了一锅浓汤,汤色奶白,上面飘着一层金黄的油花,香气浓郁。
李兰香则兴奋地拿出新买的白面,和了点苞米面,又切了点野葱花,掺在里面,用靠出来的狍子油,烙了十几张两面金黄、外酥里软的葱油饼。
桌子上,除了骨头汤和葱油饼,还有昨天剩下的炒狍子肉片,和一碟用新买的白糖凉拌的西红柿。
这是他们成家两年来,吃得最丰盛、最像样的一顿饭。
饭桌上,李兰香的话也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
她一边不停地给徐军夹肉、递饼,一边小声地说着屯子里的事情。
“……今儿个赵大壮没露面,听王婶说,他胸口疼得厉害,下不了炕了呢!活该!谁让他那么坏!”
说到赵大壮,她又解气又有点后怕,忍不住偷偷瞟了徐军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才放下心来。
“东头王婶家的苞米被野猪拱了,损失了不少,她男人气得在田埂上直骂娘。军哥你以后上山可千万得小心点,别碰上那畜生……”
“老支书托人捎话,问你脑子是不是真好了,要是好了,让你明儿个得空去他家一趟,好像有啥事要跟你商量……”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里有担忧,有关切,也有着对未来隐隐的期盼。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把所有事都自己憋在心里,而是开始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了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主心骨。
徐军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或者应上一句,给她夹一块饼。
油灯下,昏黄的光晕照着两人,他看着她因为吃到好东西而满足地眯起的眼睛,看着她说话时嘴角眉梢飞扬的神采,心里一片安宁。
这,就是家的味道。
吃完饭,李兰香抢着收拾碗筷,说什么也不让徐军动手,让他赶紧歇着。
徐军则拿起新买的钉子和麻绳,借着油灯光,开始捣鼓那扇破门。
他先是把裂开的门板用湿布擦干净,然后找出几块大小合适的旧木条,仔细地比量着,用砍柴刀削平整,准备钉在裂缝后面加固。
【匠艺】技能虽然还是未入门,但他脑子里有之前当兵的知识,手上也有了些力气,做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军哥,能修好不?”
李兰香洗完碗,凑过来看,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烧开的热水,小心地递给他。
“差不多,先临时加固一下,等明天我上山砍棵好木头回来,再重新做个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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