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这些骨头留着,晚上给你炖汤喝,补身子。”
又把两条最嫩的里脊肉和一小块后臀尖留出来:“这些咱自己吃。”
剩下的,足有四十斤左右,他小心地用李兰香找来的、洗干净的大片柞树叶子包好,仔细地码放在背筐里。
“这么多肉,背到镇上得累死你。”
李兰香看着那满满一背筐肉,心疼地说,“要不……俺跟你一起去?”
“不用。”
徐军摇摇头,“你这几天也没歇好,在家看家。我去去就回。”
他知道,李兰香是怕他一个人在外面吃亏,也怕赵大壮那边再生事端。
“放心吧,”
他拍了拍李兰香的肩膀,眼神坚定,“我心里有数。”
靠山屯离最近的永安镇,有二十多里山路,全是崎岖不平的土道。
徐军背着沉甸甸的背筐,手里拄着一根粗木棍,脚步却异常稳健。
提升的体质,让这点负重对他来说,并不算太吃力。
他没有走屯子里人常走的那条大路,而是选择了一条更近但也更难走的小路。
这是他前世在部队里练就的本事——永远选择最优路线。
将近中午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永安镇的轮廓。
这是一个典型的八十年代北方小镇,低矮的砖瓦房和土坯房混杂在一起,一条尘土飞扬的主街贯穿其中。
街两边,是供销社、粮站、邮电所、还有几家国营的小饭馆和百货商店。
偶尔能看到一两辆“永久”或“凤凰”牌的自行车,“叮铃铃”地响着铃铛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煤烟、尘土和牲口粪便混合的味道。
徐军没有急着去卖肉。
在这个年代,私下买卖肉类,尤其是不明来源的野味,是“投机倒把”,抓住了是要被“割资本主义尾巴”的。
供销社虽然也收山货,但价格压得极低,而且手续繁琐。
他背着背筐,先是在镇子上不紧不慢地转了一圈,像个普通的乡下人一样东瞅瞅西看看。
实际上,他是在观察,寻找合适的买家。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镇子南头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
这家饭馆,门脸不大,挂着“老何记”的牌子,门口却停着一辆崭新的“嘉陵”牌摩托车。
这在当时,可是稀罕物,说明这家店要么生意极好,要么就是老板有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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