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法力,而是……更本质、更核心的某种东西。”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时间’积淀下来的‘智慧’之垢,是‘存在’本身对‘不朽’的悖逆所产生的……‘倦怠’与‘腐朽’。”
张玄清眼中精光一闪:“老君的意思是……”
“很简单,时间。” 老君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明悟与悲悯,“任何人,任何存在,都敌不过时间。炎帝活了上万年,甚至更久。在如此漫长到近乎永恒的光阴里,他经历了太多。他尝百草,教民稼穑,引领人族从蒙昧走向文明,功德无量。他见证了王朝兴替,沧海桑田,看遍了人情冷暖,世事变迁。”
“然而,时间在赋予他无上智慧、无尽阅历、滔天功德的同时,也在悄无声息地……磨灭着他。”
“磨灭?” 张玄清重复道。
“是的,磨灭。” 老君的语气肯定,“磨灭的,是他最初的那颗‘赤子之心’,是那份对万物生灵最纯粹的好奇与悲悯,是作为‘神农氏’而非‘炎帝圣皇’的那份鲜活与灵动。”
“万年光阴,他积累了太多的‘知见’,太多的‘经验’,太多的‘责任’,太多的……‘应该’与‘不应该’。他的思维变得固化了,他的道路变得模式化了,他看待世界的方式,越来越依赖于过去的经验和既定的‘道理’。他开始用‘圣皇’的标准要求自己,用‘功德’的尺子衡量一切,用‘永恒’的视角审视变化。”
“智慧,本是明灯,照亮前路。但过犹不及。当日积月累的‘智慧’变成了沉重的‘知见障’,当丰富的‘阅历’化作了看待新事物的‘有色眼镜’,当‘责任’与‘身份’成为了束缚心灵的枷锁……那么,智慧本身,便开始‘腐朽’。”
“这‘腐朽’,并非变得愚蠢,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精神层面的‘僵化’与‘死寂’。他开始恐惧变化,恐惧失去,恐惧那看似永恒、实则同样在时间长河中缓缓流逝的‘不朽’道果。他对新生的、未知的、可能挑战其既有认知和地位的事物,产生了本能的排斥与不安。”
老君看着张玄清,缓缓道:“‘道蚀’那股‘腐朽’与‘死寂’的力量,感知到了这种由漫长时间和固化智慧所产生的、心灵深处的‘裂隙’与‘倦怠’。于是,它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悄然附着,将其放大,加速其‘腐朽’的进程。炎帝越是依赖过去的智慧,越是执着于维持‘圣皇’的完美与不朽,他心灵的那道‘裂隙’就越大,‘道蚀’的侵蚀就越深,直至……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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