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吃力,四蹄仿佛都陷在晒得松软的泥土里。
驴背之上,一身鹅黄衣裙的巫行云安安稳稳地坐着,小小的身子随着毛驴的步伐轻轻晃动,宽大的草帽遮去大半小脸,只露出线条精致的下颌和淡粉色的唇瓣。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身后拖着的东西,那是一头体型颇大的成年山鹿,被粗糙的绳子捆着,在泥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陆青衣见到这奇特的组合,起身迎了上去。
先帮巫行云稳住有些躁动的小毛驴,目光随即落在那头山鹿脖颈处,那处有一个细小的血洞,血迹早已凝固,伤口干净利落,竟看不出是何兵刃所伤。
“好手法!”
陆青衣由衷赞道,“力透筋骨,一击致命,分毫不差,有劳云妹妹了,每日打些野味。”
巫行云轻轻巧巧地滑下驴背,草帽下的眼眸瞥了陆青衣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纯粹的赞叹,并无半分探究之意,心下不由微微一叹,又不免有些欣慰。
这七日,她每日出门打猎,祸害林中山鹿,功力又恢复了七年,虽然还不能言必胜,但也有了自保之力。
她也兴起了全盘告知的打算,自昨日便不再扮演柔弱女子,本意是想这小子发问,谁知陆青衣就是装傻,如往常般一概不问,仿佛她还是个妹妹。
见陆青衣还是如往常般牵起小毛驴,提着山鹿往院子里走。
巫行云心中一叹,跟了上去。
罢了,也不急于一时。
只不过拜师的事可以稍后,但有些事却不行。
“陆大哥,我们何时启程去中原?”
“这几个孩子…”
“石头天资愚钝,七日未曾悟出气感。”
“要不带上一起?也不差几双筷子。”
“若人数众多,招摇过市,被我家仇敌察觉踪迹,恐怕也不利于…”
陆青衣闻言沉默下来,久久不语。
巫行云也不催促,只静静跟随。
这小子什么都好,唯有时常过于妇人之仁,须知江湖路远,各有缘法。
这七日间,他不仅救人性命,授以武艺,更悉心照料,已是仁至义尽。
二人步入内院。
只见内院空地上,石头正扎着略显僵硬的马步,一拳一拳地向前击出,动作朴实无华,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每一拳打出都咬紧牙关。
陆青衣见状十分欣慰,却也知道他没有自己的天分,学武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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