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条巷子有三个修鞋摊,现在就剩我一个。”
“为什么?”
“鞋子便宜了,坏了就扔,买新的。年轻人更不爱修东西。”大叔说得平淡,手里活没停,“不过还是有人来,多是老人,念旧,一双鞋穿出感情了,舍不得扔。”
小星星拿出本子画速写。大叔的手很粗糙,指甲缝里有污渍,但动作精准。涂胶水时,不多不少刚刚好;缝线时,针脚均匀结实。
“您手艺真好。”
“熟能生巧。”大叔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我师傅说,修鞋不只是修鞋,是修一份信任。人家把鞋交给你,是把**给你。不能马虎。”
这句话让小星星怔了怔。他想起爸爸说修老房子是“治病”,陈奶奶说刺绣是“表达爱”,现在修鞋大叔说修鞋是“修信任”。原来每个手艺背后,都有这么深的含义。
周末,霍星澜真的带小星星去见李师傅。不是在工地,是在李师傅家里——一间老平房,院子里堆着各种木料,空气里飘着木头的清香。
李师傅正在做一个小板凳,看见他们来,放下手里的刨子。“霍工,小娃娃,坐。”
小星星打量这个院子。工具架上整齐排列着刨子、凿子、锯子,墙上挂着墨斗、直角尺,地上堆着刨花,厚厚一层,踩上去软软的。
“李师傅,您在做什么?”
“小板凳,给孙子。”李师傅拿起未完工的凳面,“幼儿园要的,每个小朋友带一个小板凳。”
小星星看到凳面上已经有简单的雕刻,是只小兔子。
“您还会雕刻?”
“木工的基本功,”李师傅轻描淡写,“我爷爷那辈,木工要会雕花、会漆画、会设计。现在分得细了,做家具的只管做,雕花的只管雕,漆匠只管漆。各管一段,味道就变了。”
他继续手里的活儿。刨子在木料上推过,薄薄的刨花卷曲着冒出来,像一朵朵木头花。木料表面变得光滑如镜,露出美丽的木纹。
“这是什么木头?”小星星问。
“榉木,结实,纹路好看。”李师傅摸了摸木料,“现在人用胶合板、密度板,快是快,但没灵魂。实木是有生命的,会呼吸,会随着温度湿度变化。用好料,好好做,能用几代人。”
小星星拿出海鸥相机,征得同意后,拍了几张照片:李师傅推刨子的侧影,墙上挂的工具,地上堆积的刨花,还有那个未完成的小板凳。
离开时,李师傅送给他们一个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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