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澜却已经像上了发条的陀螺,飞速套上衣服,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尖锐:“爸!妈!绵绵可能要生了!”
这一声如同投入静夜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家里的宁静。次卧的灯立刻亮了,霍父霍母穿着睡衣就冲了出来,脸上是同样的紧张和慌乱。
“见红了吗?破水了吗?”霍母毕竟是过来人,强自镇定地问。
“还没……就是肚子疼……”林绵回答。
“那还早,还早,别慌,别慌。”霍母嘴上说着别慌,自己却已经开始满屋子转悠,检查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证件!证件带齐了吗?充电宝!充电宝拿上!”
霍父则一言不发,已经迅速穿好了外套,拿起车钥匙,站在玄关处,像一尊沉默而可靠的门神,只是紧抿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霍星澜扶着林绵慢慢起身,帮她穿好宽松的外套。阵痛的间隙,林绵看着眼前这三个因为她的些许动静就如临大敌的家人,心里那点紧张和害怕,奇异地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冲散了。她不是一个人,她有最坚实的后盾。
去医院的路上,夜色深沉,街道空旷。霍父把车开得又快又稳。霍星澜紧紧握着林绵的手,不停地重复:“深呼吸,绵绵,跟着我,吸气……呼气……对,就这样……”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林绵,还是在安抚他自己。霍母坐在后座,一只手紧紧抓着前排座椅靠背,另一只手不住地抚摸着林绵的后背,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医院到了。夜间急诊灯火通明。挂号、检查、办理入院……霍星澜跑前跑后,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当护士确认宫口已开,将林绵推进待产室时,霍星澜想跟进去,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外。
“家属在外面等。”
那扇自动关闭的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霍星澜扒在门玻璃上,徒劳地想看清里面的情形,最终只能颓然地放下手,在门外狭窄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焦躁的兽。
霍母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合十,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霍父靠墙站着,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把它看穿。
时间,在产房外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无比。走廊里寂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霍星澜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偶尔从产房内隐约传出的、其他产妇的**声。每一次有护士进出,霍星澜都会一个箭步冲上去,紧张地询问:“护士,我爱人怎么样?林绵怎么样?”
护士总是行色匆匆,回答也简短:“还在开指,情况稳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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