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月亮落在橘子园中央,像一盏被海水洗过的灯。
林绵蜷在霍星澜怀里,指尖还沾着熟透橘子的汁,黏黏的,在男人睡衣领口画圈。
“home”这个单词,她今晚写了七遍,仍觉得不够,于是干脆用指甲在他锁骨上轻轻刻——
不疼的,像给未来写水印。
霍星澜由着她闹,等她刻累了,才抓住那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低哑却正经:
“再写下去,我可要收版权费了。”
“收呗,”她打哈欠,“用一辈子抵。”
次日,天还没亮透,窗外先传来“咚咚咚”——
像有人在敲树干,节奏却整齐。
林绵揉着眼睛推开木窗,白胡子爷爷戴着草帽,正拿小木槌敲吊在树下的空心橘,
旁边停着一辆复古小货车,车厢刷着手写广告:
【今日采摘——“forever”限量橘子】
爷爷仰头,笑得见牙不见眼:“Regina(王后),开园仪式九点钟,别忘了穿漂亮尾巴!”
说完扔上来一只布口袋,袋里七颗橘子,皮上贴着编号,
像七位等待点名的橘子士兵。
霍星澜被吵醒,从后面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声音带着晨起颗粒感:
“开园?我昨晚连夜注册的品牌,天一亮就要剪彩,这效率,林园长给几分?”
林绵回头,鼻尖蹭他下巴:“一百分,剩下一分让你骄傲。”
男人低笑,一把将人抱起,直接送进浴室,
牙刷已挤好牙膏,橘子味;洗面奶,橘子味;连浴巾的滚边都是橘线。
她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发现镜面上用雾气写着:
【today is orange forever】
字迹正在慢慢消退,像偷偷说出口的喜欢。
八点,白色小楼前热闹得像集市。
本地果农、乐队、游客、流浪乐手,全被爷爷喊来,
长桌一字排开,白底橘边桌旗随风鼓包,
桌中央是七层“橘子塔”——每层一种橘色,最顶端插着一面小旗:
【home Limited】
林绵被推到塔前,手里塞了一把橘子梗编的剪刀,
剪彩那一刻,乐队奏响《婚礼进行曲》的搞笑版,
手风琴手把歌词全改成“or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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