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下方并非笔直的坠落,而是一段陡峭、湿滑、以粗糙手法开凿出的土质阶梯,角度几乎垂直。
上官拨弦早有准备,下落瞬间,足尖在两侧凸起的土块或嵌入的石头上连续轻点,卸去下坠之力,身形如一片羽毛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阶梯底部相对平坦的地面上。
绝对的黑暗瞬间将她包裹,浓郁得如同实质。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土腥味、陈年霉腐气息,以及一股更加清晰的、混合着铁锈与某种……类似硝石的特殊味道。
耳边能听到极其细微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滴水声,嗒……嗒……,在这死寂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敲打着人的心弦。
她并没有立刻移动,而是如同石雕般静立在原地,全力运转内力,将听觉、嗅觉、乃至对气流的感知都提升到极致,仔细探查着周围的环境,确认是否存在陷阱、活物,或者其他危险。
片刻后,她确定方圆数丈内,除了她自己微不可闻的呼吸和心跳,再无其他生命迹象。
她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严实的小巧火折子。
轻轻一晃,一簇微弱的火苗燃起,勉强驱散了尺许范围内的黑暗,同时也映照出她此刻易容后那张蜡黄而平静的脸,唯有那双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亮得惊人。
借着这有限的光亮,她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这里是一条狭窄的、人工挖掘出的地道,高度仅容她微微低头站立,宽度也不过两人并肩。
地道壁上是粗糙的挖掘痕迹,没有任何加固,头顶不时有细小的土粒簌簌落下,显示其结构并不稳固。
地面泥泞潮湿,布满了杂乱的车辙印和脚印,一直向着黑暗深处延伸。
她小心翼翼地举着火折子,开始沿着地道向前探索。
脚步放得极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呼吸也调整得绵长而细微。
前行了约莫十几丈,地道开始出现一个向下的坡度,并且空气中的那股硝石味道似乎更加浓郁了一些。
同时,她注意到两侧的土壁上,开始出现一些不规则的、颜色深暗的湿润痕迹,与周围干燥的土色形成鲜明对比。
她蹲下身,用指尖沾了一点那深色的湿痕,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更加明显的、带着铁锈和硫磺混合的刺鼻气味传来。
这不是普通的水渍,更像是……某种矿物渗出的液体?
或者是……
她的目光顺着湿痕向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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