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比她预想的还要快,还要决绝,还要……不留余地。
看来,通往城内的路,已经被一张无形却严密的大网所笼罩。
她迅速退回义庄的阴影深处,再次取出了那些瓶瓶罐罐的易容工具。
这一次,她需要更加小心,更加彻底地改变自己,必须做到天衣无缝。
她对着从窗棂上小心掰下的一小块相对光滑的木片,映照着自己模糊的倒影,开始全神贯注地修饰。
特制的、带着轻微粘性的药膏被均匀涂抹在脸颊和眼眶周围,巧妙地改变了她原本流畅秀美的面部轮廓,让两颊显得微微臃肿下垂,眼型也略微拉长,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细腻的姜黄色粉末被小心地扑在脸上、脖颈、以及所有可能裸露的皮肤上,彻底掩盖了原本白皙莹润的肤色,呈现出一种长期营养不良、饱经风霜的蜡黄与粗糙。
她用削尖的炭笔,沿着符合这个年龄的纹理,细细地勾勒出几道清晰的鱼尾纹和法令纹。
再用特殊的、近乎无色的胶质,略微垫高了鼻翼,改变了唇形的薄厚细节。
最后,她将一头乌黑顺滑的青丝彻底打乱,掺杂进早已准备好的、颜色灰白干燥的假发,用一根随处可见、毫不起眼的桃木钗,松松垮垮地、甚至有些凌乱地挽成一个最常见的、属于底层劳动妇人的发髻。
她对着木片上那模糊的倒影,仔细审视着这张“新”面孔——一张属于一个年近四十、被生活重担压弯了腰、面色蜡黄、眼神浑浊、带着挥之不去的愁苦与病容的普通民妇的脸。
眼神是她唯一无法完全改变的,但那原本清澈如山涧溪流、灵动如星子闪烁的眸光,此刻也被她刻意压制,染上了几分属于这个年纪和阶层的麻木、疲惫以及对未来的茫然。
她换上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更加破旧、打着好几处颜色不一的补丁、裙摆和袖口都沾染着洗不掉的泥点与油污的深灰色粗布衣裙。
又用特制的、带着轻微腐蚀性的药水反复浸泡双手,让指关节显得粗大突出,皮肤粗糙皲裂,指甲缝里也精心塞入了些许灰黑色的污垢。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对着墙壁练习了一下走路的姿态,微微佝偻起原本挺直的脊背,走路的姿势也带上了几分长期从事重体力劳作的、不甚利索的蹒跚与沉重。
现在的她,从任何一个角度、任何一个细节去看,都与城门兵士手中画像上那个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出尘、额间带着神秘幽蓝印记的女子,彻彻底底地判若两人,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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