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小老儿不便详述。不过娘子若感兴趣,不妨买一匹回去,夜间点灯细观,便知其中奥妙。”
他话语间滴水不漏,既不透露关键,又充分勾起了人的好奇心。
萧止焰在一旁沉默观察,注意到吴永年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腰间悬挂的一枚旧玉佩,那玉佩的纹样似乎有些特别。
他心中记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对上官拨弦道:“既然你喜欢,便买下吧。再看看那匹海棠。”
上官拨弦柔顺点头,又与吴永年聊了些关于染料、保养的话题,吴永年皆对答如流,显是深谙此道。
最终,两人选购了那匹缠枝莲纹的碧色绢布和一匹海棠红色的锦缎。
结账时,萧止焰状似无意地问道:“吴掌柜这手艺真是绝了,不知祖籍何处?可是世代经营此业?”
吴永年笑容不变,眼底却极快地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坦然道:“小老儿祖籍苏州,家中确是世代染匠。只是到了我这一代,才琢磨出这光影变幻的一点小技巧,混口饭吃罢了。”
离开“云霞染”,坐上马车,上官拨弦脸上的温婉神色立刻褪去,变得冷静而锐利。
“他撒谎。”她肯定道,“他提及祖传技艺时,眼神有片刻游移,而且,他虎口和食指内侧有长期握持特定工具留下的薄茧,那不像是染匠会有的痕迹,倒像是……经常接触金石雕刻之人。”
萧止焰颔首:“我注意到了他的玉佩,纹样是狴犴,龙子之一,形似虎,有威力,常饰于狱门或官衙仪仗。一个普通染匠,怎会佩戴此种纹饰的玉佩?”
“还有他言谈间的引经据典,以及对长安文人喜好的熟悉,绝非寻常商贾。”上官拨弦补充道,“风隼查得没错,此人绝不简单。”
回到别院,上官拨弦立刻将自己关进书房,将那匹碧色缠枝莲纹绢布在桌案上摊开。
她先是仔细检查了布料的质地和染料,确认都是上乘之物,并无毒物残留。
然后,她点燃数盏灯烛,将书房内照得亮如白昼,开始不断调整布料的角度和与光源的距离,仔细观察。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她几乎以为线索有误时,当她将布料倾斜到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并让烛光几乎平行掠过布面时——
异变陡生!
原本清晰雅致的缠枝莲纹仿佛在水中融化、变形,逐渐隐去,另一幅由更细密线条构成的、带着明确方位和标注的图案,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赫然是一幅建筑的内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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