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靠近那间杂物房。
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老人轻微的咳嗽声。
她轻轻推开门。
屋内光线昏暗,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桌椅和杂物。
老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一个矮凳上,就着窗外透进的一点天光,缝补着一件孩童的衣物。
听到开门声,老人动作一顿,缓缓回过头。
当他看到站在门口、易容后显得平凡无奇的上官拨弦时,浑浊的老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当他目光触及上官拨弦那双清澈冷静的眸子时,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针线“啪嗒”掉在地上。
“你……你是……”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上官拨弦反手关上房门,一步步走近。
她没有立刻表明身份,而是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高福。”她轻声吐出两个字,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老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要从凳子上滑下来。
“不……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他慌乱地摆手,想要否认。
“凤仪三年入宫,师从内侍省大太监刘恒,后升至司刑司掌案,专司宫内刑狱纠察。”上官拨弦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锤,敲打在老人的心上,“苏言之苏大人一案,当年便是由你经手初审,我说的可对?”
高福浑身抖如筛糠,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你……你到底是谁?!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他声音凄厉,带着绝望。
“与你无关?”上官拨弦眼神一厉,“那为何卷宗之上,会有你亲笔所书的,指控苏大人行巫蛊之术的证词?那搜出的偶人,又是经谁之手,‘恰好’出现在苏大人书房?”
她每问一句,便向前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让高福几乎窒息。
“我……我是被逼的!是有人逼我那么做的!”高福崩溃地抱住头,老泪纵横,“我不那么做,死的就是我全家啊!”
“谁逼你的?”上官拨弦蹲下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是谁指使你构陷苏大人?”
高福涕泪横流,眼神恐惧地闪烁着,似乎那个名字代表着极致的恐怖。
“是……是……”他张了张嘴,却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
“咻!”
一道极其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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