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
然而,他们都知道。
玄蛇未灭,尊者犹在。
前路,依旧布满荆棘。
但至少在此刻,他们拥有彼此。
这就足够了。
烛火在染血的纱布上投下跳跃的阴影。
萧止焰靠在床头,任由上官拨弦小心翼翼地为他重新清理、上药、包扎胸前的伤口。
她的指尖微凉,动作却异常轻柔专注,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瓷器。
药粉触及翻卷皮肉的刺痛,让萧止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他目光始终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惊悸。
“疼吗?”上官拨弦没有抬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不及你万分之一。”萧止焰抬手,用未受伤的指尖,轻轻拂去她额角细密的冷汗。
她为他挡下的,是摧魂蚀骨的幻境,是心智崩裂的风险。
上官拨弦动作一顿,抬起眼。
四目相对。
劫后余生的庆幸,破除心魔的释然,还有那在生死边缘愈发清晰浓烈的情感,在无声的目光中静静流淌。
她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毫不掩饰的、只为她一人的灼热与疼惜。
他看到了她清冷眸中,冰雪消融后,那春水般的潋滟与依赖。
无需再多言语。
上官拨弦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耳根悄然漫上一抹绯色。
萧止焰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任由暖意在心间弥漫。
“那个幻术师……”上官拨弦包扎好最后一层纱布,轻声开口,打破了这旖旎的静谧,“他临死前,提到了‘尊者’。”
萧止焰眼神瞬间锐利如刀:“果然是他!”
李元道!
这个本应早已死去,却如同阴影般笼罩在皇权之上的名字,再次浮出水面,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能派出如此厉害的幻术师,不惜暴露与萧府正面为敌,说明我们的调查,已经触及其核心。”上官拨弦语气凝重,“他狗急跳墙了。”
“也更说明,我们找对了方向。”萧止焰冷声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角,“陨石,符文,‘天外之力’……这一切的关键,必然掌握在他手中。”
他看向上官拨弦:“你破阵时用的罗盘……”
上官拨弦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龟甲罗盘递给他。
此刻的罗盘光芒已然内敛,但触手依旧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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