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地,意识被无边的黑暗与绝望彻底吞噬。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盘旋的念头——
她杀了他……
是她……亲手杀了他……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血色中沉沦。
上官拨弦感觉自己被冰冷的湖水包裹,水底是萧止焰那双充满痛苦与失望的眼,还有那柄深深插入他心脏的、属于她的匕首。
那刺骨的寒意和锥心的痛楚,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裂。
“不……不是我……止焰……”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挣扎着,仿佛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拨弦!拨弦!醒醒!”
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如同穿透浓雾的光,强行将她从噩梦中拉扯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冷汗早已浸透了中衣。
映入眼帘的,是萧止焰写满担忧的脸。
他半跪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
他脸色比她昏迷前更加苍白,显然是听到动静不顾伤势强行赶来的。
“做噩梦了?”他声音沙哑,带着未散尽的惊悸,另一只手轻柔地拂开她额前被冷汗濡湿的发丝。
温暖的触感,熟悉的气息,让上官拨弦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
但水中那恐怖的一幕依旧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让她看向萧止焰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惊惧和……难以言喻的愧疚。
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动作快得近乎失礼。
萧止焰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我……”上官拨弦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干涩,“我没事……只是……魇着了。”
她无法告诉他那个幻境。
无法告诉他,她“亲眼”看见自己穿着皇后翟衣,亲手将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
那画面太过荒诞,太过恶毒,却也……太过真实地反映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害怕因自己神秘的身世,最终会与他站在对立面,甚至……伤害到他。
“真的没事?”萧止焰不放心地追问,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依旧苍白的脸和闪烁的眼神。
“嗯。”上官拨弦低低应了一声,强撑着坐起身,“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她试图用这个理由掩饰过去。
然而,萧止焰并非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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