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林凡当机立断,换上一身普通文士的衣衫,只带了两名装扮成仆从的亲卫,由杜袭引路,前往西市口。
西市口是江夏城最繁华的集市,即便在战时,也有不少百姓在此交易粮食、布匹、药材等必需品。街道两旁,摊贩林立,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透着一丝难得的烟火气。在一处墙角下,果然有一名游方郎中。
他穿着半旧但干净的青色长衫,面容清癯,留着三缕山羊须,眼神平和,正闭目养神,对周遭的喧嚣仿佛充耳不闻。他面前铺着一块粗布,上面摆着几个药瓶、几包草药,还有一个小小的脉枕。
林凡走上前,随意拿起一个装着金疮药的瓷瓶,故作随意地问道:“先生这金疮药,药效如何?我家中有长辈受伤,急需上好的金疮药。”
那郎中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林凡脸上扫过。那目光看似平淡,却仿佛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锐利,在林凡脸上停留了片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随后慢悠悠地说道:“止血生肌,效验如神。只是……再好的金疮药,也只能医治皮肉之伤,治不了心腹之患,更防不住背后射来的冷箭。”
林凡心中一凛,这话明显是话中有话。他面上不动声色,故作疑惑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江夏在林太守的治理下,军民一心,城防坚固,何来心腹之患?”
郎中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粗布,压低声音道:“柴桑一把火,烧得江东跳脚,也烧出了江夏自身的隐患。少年人火气旺,敢作敢为是好事,但玩火者,终究要防着引火烧身。如今北边来的客人,可不都是来送温暖的,说不定……怀里揣着更烈的火油,想把这江夏,乃至整个江淮,都烧得一干二净呢。”
林凡的瞳孔骤然收缩。此人不仅知道柴桑之变,还知晓北方使者的事情!他绝非普通的游方郎中!
林凡不动声色地对杜袭使了个眼色。杜袭会意,上前一步,对着郎中拱手道:“先生所言玄奥,我家主人对医药养生之道颇有兴趣,有意请先生过府一叙,详谈一番,酬金从厚,还望先生赏光。”
郎中看了林凡一眼,捋了捋山羊须,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只是老朽年事已高,腿脚不便,不知府上可有清静的厢房,能容老朽暂歇?”
“先生放心,自当妥善款待。”林凡沉声道。
回到太守府的密室,林凡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自己与那郎中二人。密室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案几、几把椅子,墙角燃着一支安神的香,烟雾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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