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沉稳,“襄阳城坚池深,曹仁善守,且名义上仍属朝廷,我军若贸然进攻,师出无名,反而会引来天下非议。更何况,我军新得荆南,根基未稳,民心未附,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整编军队,积蓄粮草,消化四郡之地。合肥之战,无论谁胜谁负,天下格局必有大变。届时,方是我军北上或东向的最佳时机。”
他顿了顿,羽扇轻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对江夏,或许可再示一份‘好意’。林凡如今彻底得罪周瑜,已成江东死敌;许都曹氏内部不稳,对他也只是利用多于信任。他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孤立无援。主公可再遣使,以慰问‘抗吴’为名,赠其些许荆南特产的药材、皮革,重申互不侵犯之约。甚至可暗示,若江东大举进攻江夏,我方可酌情在荆南方向施加压力,以为牵制。”
“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诸葛亮微笑道,“即便他不领情,也能让周瑜多一分顾忌,不敢倾尽全力攻打江夏。此乃一举两得之事。”
刘备抚掌大笑:“军师高见!就依军师所言!”
许都,丞相府。
于禁已将江夏之行的所见所闻详细禀报,曹丕与司马懿相对而坐,案上摆着两份几乎同时送达的急报:一份是合肥战况惨烈,张辽频频遣使请求加速增援;另一份,则是江夏军奇袭柴桑,焚粮毁船的惊人事迹。
“林凡……竟然真的敢做出如此之事?”曹丕拿起那份关于江夏突袭的急报,反复翻看,眼中异彩连连,不知是惊是喜,“千余人奇袭江东腹地,焚其粮草,毁其战船,这等胆魄,实属罕见。他这是自寻死路,还是……另有图谋?”
司马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沉吟道:“此举看似鲁莽,实则是林凡在绝境中打出的最好一手棋。他身处曹、孙、刘三方夹缝之中,兵力微薄,地盘狭小,若不奋力一搏,迟早会被其中一方吞并。此次奇袭,无论成果大小,其胆气已震动天下。周瑜被激怒,必更急于攻下合肥,反而可能因为急躁而露出破绽,给张辽可乘之机。而经此一事,林凡‘汉帜’之名,将不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是有了实实在在的战绩支撑。那些观望的、不满孙曹的势力,或许会真的开始关注江夏,甚至依附于他。”
“仲达的意思是……此子或可大用?至少,可为我牵制孙、刘?”曹丕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可用,但更需防。”司马懿放下茶杯,语气凝重,“林凡之志,绝非甘为人下者。他敢公然与江东为敌,又对我曹氏若即若离,看似孤立,实则最难掌控。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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