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看,瞳孔骤缩。
信是刘璋致曹操的,语气恭谨,内容却如惊雷:他声称收到“匿名密报”,得知刘备欲图益州,已在武陵备战,“忧心如焚”恳请朝廷“主持公道”,并暗示若朝廷无法约束刘备,他将“不得不寻求自保之策”。
“自保之策?”林凡冷笑。刘璋所谓的自保,无非是联络汉中张鲁,或是勾结南中蛮族——无论哪种,都将让益州陷入动荡。
“这封信怎会到我们手中?”
“许都暗线花重金,从丞相府书吏处抄录而来。”张嶷低声道,“据说三日前已送抵许都,丞相看后勃然大怒,当场摔了茶盏。”
林凡沉默。曹操发怒在他意料之中,可刘璋这步棋,却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他本指望刘璋收警后暗中加强防备,与刘备形成对峙,既牵制对方,又不致局势失控。可刘璋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做法——直接向曹操告状。
事情一旦公开,刘备只剩两条路:要么中止入川准备,向朝廷表忠心;要么一不做二不休,加速行动。
以刘备的野心、诸葛亮的谋略,答案不言而喻。
“刘备那边有何动静?”
“暂无明确举动。”张嶷道,“但零陵眼线回报,诸葛亮已星夜从武陵赶回零陵,粮草调动骤然加快。”
林凡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武陵、零陵两地。诸葛亮回零陵,是已察觉局势生变;加快粮草调动,便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张嶷,”林凡忽然开口,“你立刻派人去桂阳。”
“赵范处?”
“正是。”林凡眼中闪过锐利光芒,“告知赵范,刘璋已向朝廷告发刘备图谋益州,朝廷震怒,不日或将问罪。他若聪明,便知该如何抉择。”
张嶷一惊:“太守是要逼赵范反水?”
“非逼,是给机会。”林凡淡淡道,“赵范首鼠两端,哪边风大往哪边倒。如今刘备这艘船恐将倾覆,他难道不想另寻靠山?”
“可万一他转头出卖我们……”
“他不敢。”林凡自信道,“此前往来的密信、互赠的信物,皆是彼此牵制的筹码。他若敢反水,我只需将这些证据送呈刘备,赵范便是死路一条。”
这是互相钳制,亦是互相利用。
“属下明白了。”张嶷领命而去。
张嶷派出的使者尚未抵达桂阳,荆南局势已加速剧变。
最先传来消息的是长沙:韩玄突然宣布“旧疾复发”,将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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