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变动,组织部没有追问原因吗?”买家峻问。
“问了。”常军仁苦笑,“赵明说是因为‘家庭原因影响工作状态’,孙伟说是‘身体不适’,李红说是‘个人发展考虑’。理由都很正当,程序也都合规,我们挑不出毛病。”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但问题是,这三个人,在过去的十年里,都曾与解迎宾的公司有过工作交集。赵明曾负责解家公司一个商业地产项目的审批,孙伟曾参与解家公司一块土地的规划调整,李红……她丈夫的弟弟,在解家公司担任财务总监。”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窗外的城市夜景透过玻璃映进来,霓虹灯的光在两人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常部长,”买家峻放下档案,直视着对方,“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给我看这些吧?”
常军仁沉默了很久。这个在官场沉浮了二十多年的老组织部长,此刻的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犹豫,挣扎,最后化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买市长,”他缓缓开口,“我在沪杭工作了十八年。从科员到处长,从处长到副部长,再到部长。我见过这座城市的每一次变迁,也见过官场里的每一次暗流。”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沪杭新城,原本是个好地方。区位优势明显,政策扶持力度大,发展前景广阔。按理说,应该是一片干事创业的热土。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变了。”
“怎么变的?”
“利益。”常军仁转过头,眼神锐利,“巨大的利益。土地出让、工程建设、项目审批……每一个环节,都成了某些人捞钱的工具。一开始是小打小闹,后来胆子越来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到现在……”
他走回桌边,指着那些档案:“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利益链条。企业出钱,官员开绿灯,黑社会保驾护航。各个环节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谁敢碰这个链条,谁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买家峻想起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匿名威胁信,工作上的各种阻挠,还有那天在“云顶阁”酒店感受到的诡异氛围。
“韦秘书长,解秘书长,他们……”他试探着问。
常军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韦伯仁是市委一秘,负责协调各方关系。解宝华是市委秘书长,主管机关事务和后勤保障。这两个位置,一个接触信息最多,一个掌握资源最广。如果他们……”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那你呢?”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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