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了。周振国身后的几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只有周振国还站在原地,但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买队长,”周振国勉强维持着笑容,“这些事情,还是等调查清楚了再说。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讲。”
“证据会有的。”买家峻平静地说,“每一笔违规操作,都会留下痕迹。就像这工地,虽然现在停了,但每一车水泥、每一吨钢筋的来龙去脉,账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转身看向那沉默的楼体:“周市长,您说这楼要是继续建下去,得用多少钢筋?得用多少水泥?这些建材的采购,又得经过多少人的手?”
周振国没有回答。他盯着买家峻看了几秒钟,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阴沉:“买队长年轻有为,锐意进取,是好事。但有些事,急不得。这楼为什么停,又什么时候能继续建,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那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他这话什么意思?”小王皱眉。
买家峻没说话,他走回老汉身边,掏出名片递过去:“老人家,如果您想起什么,或者工友们有谁知道更多情况,随时联系我。”
老汉接过名片,手有些抖。他看看买家峻,又看看远去的轿车,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佝偻着背走了。
深夜的警告
当晚,买家峻在办公室待到很晚。桌上的材料堆得像小山,他一份份翻阅,试图从这些枯燥的数据和文件里,拼凑出那个庞大利益网络的完整图景。
解迎宾的城建集团,金鼎置业,云顶阁酒店,还有那些隐藏在离岸公司背后的影子股东——这些看似独立的实体,通过复杂的股权关系和资金往来,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网的每一个节点,都连接着某个手握实权的人物。
韦伯仁只是其中一个。周振国是另一个。那解宝华呢?常军仁呢?还有那些尚未浮出水面的名字……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这么晚了,会是谁?
小王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买队长,刚才门卫收到一个包裹,指名要交给您。”
那是一个普通的快递纸箱,没有寄件人信息。买家峻示意小王退后,自己戴上手套,小心地打开箱子。
里面没有爆炸物,没有恐吓信,只有一堆照片。
照片拍的是同一个地方——买家峻远在老家县城的父母家。有父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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