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话不多,做事谨慎,从不出风头。我一直以为,他是咱们市委里最稳重、最顾全大局的同志。就连你刚来的时候,我还特意提醒你,要尊重常部长,说他是‘老成谋国’。”
他摇了摇头,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有眼无珠:“谁能想到,最不起眼的那条蛇,毒牙最深。”
“因为他隐藏得太好了。”秦默分析道,“他利用组织部长的身份,一手遮天。他提拔谁、不提拔谁,看似公允,实则都在为解家的利益服务。那些被他‘照顾’的干部,要么成了他的亲信,要么就成了被拿捏把柄的傀儡。青阳的官场风气,就是被他这样一点点败坏掉的。”
陈书记猛地一拍桌子,烟灰缸里的烟头都跳了起来:“混账!”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
“我就说嘛,”他咬牙切齿,“解宝华一个分管城建的副市长,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解迎宾一个商人,怎么能把触角伸到青阳的每一个角落?原来,背后有常军仁这棵大树!人事权在手,他就是青阳的‘地下组织部长’,甚至是‘地下市长’!”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秦默,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小秦,你这次是立了大功了。如果让常军仁再这么经营下去,用不了几年,咱们市委市政府,就得被他彻底架空!”
“陈书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秦默站起身,沉声道,“常军仁既然敢收下解迎宾的八百万‘战略咨询费’,就说明他手里一定有更大的底牌,或者更大的阴谋。我们不知道他和省里、京里那些人到底有多深的勾结。我们现在动他,很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
“连锁反应?”陈书记冷笑一声,“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周副书记顶着!有省纪委撑腰,我们还怕一个小小的组织部长?”
“不,陈书记。”秦默摇了摇头,“周副书记是来督导的,他不能常驻青阳。他的权力,更多是道义和上级授权。而常军仁的权力,是实打实的。他在青阳经营五年,他的触角,已经渗透到了组织、人事、财政、公安……几乎每一个要害部门。他就像一棵大树,根须已经盘踞了整座城市。如果我们只是简单地把他抓起来,那么他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那些被他提拔起来的干部,很可能会引发一场针对我们的、更大规模的反扑。到时候,青阳的官场,真的就要塌方了。”
陈书记的脸色变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凝重地看着秦默:“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要智取。”秦默走到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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