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稳而有力,“今天,我以市委的名义,向全市人民通报一起历时二十五年的重大涉黑案件调查进展……”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陈述着调查结果,念出一个个代号背后的真实姓名,公布每一笔赃款的去向,宣布对解迎宾等主要涉案人员的逮捕令。台下记者哗然,笔尖飞动,镜头对准他坚毅的侧脸。
发布会结束时,已近正午。
买峻走出发布厅,阳光刺眼。他抬手遮了遮,看见李维民站在台阶下,身旁站着一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八岁,穿着素净的米色风衣,眉眼温婉,眼神却透着一股书卷气的坚定。
“买书记,”李维民迎上前来,“这位是……张小雨。”
张小雨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买峻手中的兔子布偶上,眼眶微微泛红。
“我母亲临终前,”她轻声说,“一直念着林晓萍的名字。她说,那孩子死得冤。我父亲……也一直想查清真相。”
买峻将布偶递给她:“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他说,护你周全的人,会替他完成未竟的事。”
张小雨接过布偶,指尖抚过那只完好的纽扣眼睛,忽然笑了:“那……我能做点什么?”
“回来吧。”买峻看着她,“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重建。云顶阁项目将被拆除,原址上,我们要建一座‘正阳小学’,纪念那些被遗忘的人。我们需要一个有良知、有学识的人,来负责这个项目。”
张小雨怔住,眼中渐渐泛起光。
“你愿意吗?”
“我愿意。”她郑重地点头。
一周后,城西养老院旧址。
买峻站在林晓萍母亲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白菊。墓碑旁,立着一块新碑,上书:“周正阳同志之墓——谨以此纪念一位在黑暗中执灯前行的警察。”
张小雨站在他身旁,手中捧着那只旧兔子布偶。她将布偶轻轻放在墓碑前,低声说:“爸爸,我回来了。我不会让你们白死。”
买峻转身,望向远处。云顶阁酒店的招牌已被拆除,工人们正忙着清拆顶层。风里,似乎还回荡着陈国栋最后那句“再见”。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生锈的警徽,轻轻放在周正阳的墓前。
“你们的影子,”他轻声道,“终于可以安息了。”
陈雨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手中举着一幅新画:画上是三个人站在一棵开满花的树下,树下,一只白色的兔子静静蹲着,耳朵上,系着一条红头绳。
“峻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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