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市委家属院的梧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像无数细碎的低语。买家峻坐在书房的台灯下,指尖抚过周正阳遗物清单上的字迹——“军绿色笔记本,内含云顶阁项目资金流水及涉黑人员名单”。清单是李维民今夜送来的,纸页边缘还带着技术科复印机的余温。
“笔记本在哪?”买家峻问,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维民站在窗边,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周正阳死前,将遗物托付给了他的战友——张建国。但1995年周正阳车祸后,张建国带着遗物失踪了,从此再无音讯。”
买家峻的目光落在清单上“张建国”三个字上,笔迹被复印机印得有些模糊,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他想起周正死前的话:“买书记……小心……你……”原来他想说的是“小心周正”,因为周正是周正阳的弟弟,也是“夜莺”计划的继承者。
“查张建国的背景。”买家峻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他当过兵,在哪个部队?”
“西南边防团,侦察连。”李维民掐灭烟头,走到桌边,“1990年退伍,回沪杭后在云顶阁当过保安,1993年调至后勤部。”
买家峻的指尖顿了顿:“云顶阁?”
“是。”李维民的声音很轻,“周正阳1993年调离警队后,曾和张建国联系密切。我们怀疑,周正阳将遗物交给张建国,是让他藏在云顶阁。”
买家峻想起云顶阁顶层的天台,栏杆上挂着的白色兔子布偶,耳朵上的补丁在风中飘荡。他想起陈国栋坠楼前夜,在云顶阁顶层说的话:“小峻,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原来不是夸赞,是警示。
“张建国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哪里?”买家峻问。
“城西的棚户区。”李维民翻开另一页档案,“1995年周正阳死后,张建国曾回过老家,但第二天就消失了。我们在他家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块牡丹花纹的手帕,和陈国栋办公室找到的那块,是同一批次的。手帕上沾着一点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这是……”买家峻问。
“张建国的血。”李维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们在手帕上发现了他的DNA,还有……周正阳的指纹。”
买家峻的心猛地一跳:“周正阳的指纹?”
“是。”李维民点头,“周正阳死前,曾和张建国见过面。我们怀疑,他将遗物交给张建国后,张建国遭到了云顶阁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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