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啦!姐!快看!下雪啦!”
凌宇的嗓门像个小炮仗,砰地在院门口炸开,惊得屋檐下打盹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凌霜正和姜老栓媳妇在院里收拾最后一批萝卜,闻言抬起头。可不是嘛,细盐似的雪沫子,稀稀疏疏地从灰蒙蒙的天上飘下来,落在干燥的泥地上,瞬间就化了。
“哎呀,真下雪了!”姜老栓媳妇拍拍围裙站起来,“得赶紧的,霜丫头,剩下的萝卜得赶紧下窖,白菜也得再苫层草帘子。”
凌霜哈出一口白气,搓搓冻得发红的手:“嗯!婶子,咱这就弄!小宇,别光嚷嚷,去抱点干草来!”
第一场雪,像个信号,姜家坳正式进入了猫冬模式。地里没啥活计了,合作社的重心也转到了“室内”。仓库里堆满了秋收的成果:一筐筐干蘑菇,一袋袋干笋丝,一坛坛辣酱,还有新收的土豆、萝卜、大白菜。空气里混合着泥土、干货和酱料特有的、沉甸甸的丰饶气息。
晚上,屋里点起炭盆,总算有了点暖和气。凌雪趴在炕桌上写作业,凌宇在一边剥炒黄豆吃。凌霜就着油灯的光,翻看徐瀚飞前几天刚寄来的信。信比往常厚了点,除了照例的“一切安好,勿念”,还多了张叠起来的纸。
打开一看,凌霜乐了。纸上画着简单的示意图,旁边是徐瀚飞那工整有力的字迹:“见集市有售蜜渍山楂,酸甜开胃,价尚可。想起后山野山楂甚多,或可试制。制作方法简单:山楂去核,清水煮软,沥干,以适量蜂蜜或糖慢火熬煮至粘稠,晾凉即可。注意火候,防焦糊。此物耐存,可作零嘴或佐茶,试销亦可。”
后面还补充了一句:“若成功,可用小陶罐分装,贴签,价更高。”
“姐,瀚飞哥信里说啥好事了?你笑啥?”凌雪抬起头,好奇地问。
凌霜把信纸递过去:“你看,瀚飞哥又给咱们出点子了!让咱们做蜜渍野山楂呢!”
凌宇也凑过来看:“蜜渍山楂?好吃吗?咱后山那红果子能做?”
“咋不能?瀚飞哥说能,就一定能试试!”凌霜眼里闪着光,心里那点因为冬日闲散而生的空落,瞬间被这个新点子填满了,“明天就去摘山楂!”
第二天,凌霜就带着凌宇,挎着篮子上了后山。冬日的山坡有些萧索,但那一丛丛野山楂树却格外显眼,红艳艳的小果子密密匝匝挂在枝头,像一颗颗红玛瑙。两人摘了满满两大篮子回来。
接下来就是试验。按徐瀚飞信上说的,先去核。这活儿细致,凌雪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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