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好好干,有啥难处,跟大伯说!”
凌霜心里暖烘烘的,连连点头。饭后,她帮着收拾了碗筷,弟妹睡下后,院子里安静下来。夏末的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热。她搬了个小凳坐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心里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憧憬和一点点不可避免的忐忑。
这时,她听到院门外有极轻的脚步声。她起身走过去,轻轻拉开院门,看到徐瀚飞站在门外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身影模糊。
“还没睡?”他低声问。
“嗯,屋里有点热,出来凉快凉快。”凌霜侧身,“进来坐会儿?”
徐瀚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来,但没有坐,只是站在院中那棵老枣树下。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
“县农技站……什么时候报到?”他问。
“后天就去。”凌霜说,“先熟悉下情况。”
“嗯。”他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词句,然后才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基层工作……杂事多,人情世故也复杂。你……别急,慢慢来。”
这话里的关切,凌霜听得明白。她心里一暖,嗯了一声:“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她想起他信里的那些具体建议,鼓起勇气说:“你上次信里说的那些,关于土壤普查、示范田什么的,我觉得特别好。我想……到了站里,就先从这些最基础的做起,你看行吗?”
听到她认真考虑并打算实践自己的建议,徐瀚飞在月光下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许多。“可行。”他肯定地说,“从小处着手,见效快,乡亲们也容易接受。”他顿了顿,补充道:“需要了解各村具体情况,我可以……带你走走。”
“那太好了!”凌霜欣喜地说,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有你当向导,肯定事半功倍!”
她的兴奋感染了他,徐瀚飞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当地主要作物和常见问题的话,气氛自然而融洽。
夜渐深,虫鸣声愈发清晰。徐瀚飞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路上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徐瀚飞!”凌霜忽然叫住他。
他停步,回头看她。
凌霜走到他面前,从随身带着的挎包里,拿出那个小心收藏的木盒子,打开,取出那叠用牛皮筋扎好的信,最上面正是他最近寄来的那封。她递到他面前,声音轻柔却坚定:“这些……还给你。”
徐瀚飞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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