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沉甸甸的,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来自远方的、沉甸甸的期望和信任。
这可不是普通的种子。这是凌霜从大学里弄来的新品种,是山外面农业科技的新成果,更是她对他、对姜家坳这片土地的一份心意。一种混合着激动、责任和莫名压力的情绪涌上心头。
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敲打着瓦片。徐瀚飞坐不住了。他屋里屋外看了一圈,盘算着种在哪里最合适。门口院子巴掌大,但土薄石头多;自留地倒是有,但又怕不小心和别的串了。最后,他看中了屋后窗根下那一小溜地。那里原本铺着石板,防止雨水溅湿墙根,阳光倒是充足。就是得先把石板撬开。
说干就干。他找来铁钎,插进石板缝隙,用力往上撬。石板沉,还带着湿泥,费了好大劲才撬开一块,露出底下黑褐色的泥土。雨水混着汗水,从他额头上流下来。他一口气撬开了三四块石板,整理出一小片约莫炕席大小的地。然后按照信里说的,仔细地把土块敲碎、耙平,又撒上些沤好的农家肥做底肥。
雨渐渐小了,变成了毛毛细雨。徐瀚飞蹲在泥地里,用手比量着,划出浅浅的沟,按照要求的间距,一粒一粒,极其郑重地将那些金黄的种子点进土里,再轻轻覆上一层薄土。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完成一个极其重要的仪式。指尖触碰微凉的泥土,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凌霜信里那句“静待发芽”。这不仅是种子的发芽,也是新希望的萌芽。
全部种完,天都快黑了。他直起酸痛的腰,看着那一小片平整的、刚刚播下希望的土地,心里充满了期待,也有一丝隐隐的担忧。怕种子不发芽,怕发芽了长不好,怕辜负了凌霜的心意和这来之不易的新品种。
晚上,他在油灯下给凌霜写回信。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种子已收到,粒粒饱满,甚好。今日雨后,已在屋后辟出一小块地,按你嘱咐之法,精心播下。此间土质尚可,日照亦足,唯愿风调雨顺,不负此良种。” 写到这里,他停下笔,眼前浮现出她期盼的眼神,又添上一句,字迹沉稳:“我当悉心照料,静待佳音。”
从那天起,徐瀚飞的生活里又多了一桩要紧事。每天早晚,他都要去屋后那片“试验田”看看。下雨了,担心积水烂种;出太阳了,又怕土干影响出苗。浇水、松土,格外上心。每次弯腰查看时,他都会想起凌霜,想起她寄来种子时的那份热心,想起她信末那句轻柔的嘱托。这份来自远方的牵挂和期待,像这初夏的雨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滋润着这片土地,也滋润着他那颗在困顿中依然渴望尝试、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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