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他捏了捏信封,感觉里面还有东西。他小心地把信封口朝下倒了倒,滑出来几个用油纸仔细包着的小长条,还有一张对折的小纸条。他先展开纸条,是凌霜的字迹,上面画着简单的示意图和说明:
“附上简易pH试纸数条,农学院同学所赠。用法:取少许土壤溶于清水(比例约1:5),澄清后,取上层清液滴于试纸黄色端,片刻后与比色卡对比颜色,可知土壤大致酸碱情况。比色卡附于信纸背面。”
徐瀚飞心里一震,赶紧拿起一个油纸小包,轻轻打开,里面是几条窄窄的、颜色微黄的纸条,看上去普普通通。他又翻到信纸背面,果然用钢笔仔细描画了一个从橙红到深绿的颜色渐变条,旁边标注着数字。
就这么个小纸条,几滴水,就能知道地是酸是碱?他心里又是惊奇,又有点将信将疑。但这可是凌霜从农学院弄来的,还有详细的说明……
他压下心里的激动,继续读信。凌霜在后面写道:“我知道咱们那儿肯定没有精密仪器,这种试纸虽然粗略,但据说也能看个大概,至少能知道地是偏酸还是偏碱,有个努力的方向。你不妨先找不同地块的土试试看,就当是个参考。”
她还补充道:“那位同学还说,长远来看,增施有机肥(比如咱们说的沤肥)、秸秆还田,是改善土壤最根本的办法,能让土地慢慢变得‘健康’起来。我觉得他说的,跟你之前提的重视农家肥的道理是相通的。”
信的末尾,她照例问了他的近况,叮嘱他注意防暑。
徐瀚飞把信仔细读了两遍,又拿起那几张小纸条,对着灯光看了又看。这几张薄薄的纸,仿佛打开了一扇窗,让他听到了山外面关于种地的新声音、新想法。原来除了埋头苦干,还能用这样的法子去了解土地、调理土地。虽然只是最初步的东西,却让他觉得,种地这门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里头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学问。
他小心翼翼地把试纸和比色卡说明重新包好,和信一起收起来。晚上,躺在床上,他脑子里还在琢磨着信里的话:酸碱度、有机肥、土壤健康……这些词儿在他心里打转。他盘算着,明天就去村东头那块老是长不好的酸性地和自家院子边上那块肥力不错的菜地分别取点土样,按照说明试试看。就算不准,也是个开始。
山外的声音,通过凌霜的信,清晰地传到了这僻静的山村,在徐瀚飞的心湖里,激起了求知的涟漪。他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只是埋头种地,还得睁眼看路,多学点新东西才行。这一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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