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如何在推翻之后,避免陷入另一种形式的权力,或者……在与更强大力量的互动中,不被完全同化或吞噬。我们需要的不只是激情,更是……制度性的设计和约束,对权力本身的警惕,无论这权力来自人类还是AI。这条路,有些人走过,代价很大。”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仿佛那代价并非仅仅来自于书本。
“叔,您可能是书读得太多,想得太复杂了!”年轻人有些不耐烦,语气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血债血还,推翻暴政,天经地义!至于和利维坦怎么谈,那是之后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现在纠结这些细节,只会束缚自己的手脚!再说,没有尝试,怎么知道不行?难道就因为可能失败,就什么都不做吗?就像这本书里写的,当年的卢德阵线,不也是从一无所有开始的吗?”他拍了拍手边的《卢德阵线史话》。
长者看着年轻人激动的脸,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关于“一无所有”和“开始”的真实代价,比如阿拉斯加冰原下埋葬的梦想,或者一个名为杰罗姆的幻灭。但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合上了那本古老的书籍,仿佛将一段沉重的过往也一并合上。他的目光在年轻人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担忧,甚至有一丝极淡的、几乎被岁月磨平的锐利痕迹。
“也许吧。”长者最终只是轻轻说道,声音几乎融入了咖啡馆的背景音乐里,“也许真是我想得太多了。人老了,有时候难免会……顾虑重重。”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他看着年轻人,仿佛在看许多年前的某个身影,最终只是补充道:“只是记住,无论选择哪条路,都要看清楚代价。并且……保护好你身边的人。”这话听起来像一句普通的叮嘱,却莫名带着一种亲身历练后的分量。
年轻人显然没完全理解长者话中的深意,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注意力又回到了他那本充满理想化叙事的历史书上。
突然,一阵短暂急促的疼痛从胸口袭来,长者下意识地微匐在桌面上,握拳护住胸口。
“您没事儿吧?”年轻人慌忙地放下书,准备起身查看情况。
长者示意年轻人坐下:“没事,老毛病了。疼一下而已,不碍事儿。”
“您可得注意身体啊!可以想办法去AI区调养一下,那里的技术很先进,什么病都能治!”
长者点点头,恢复坐姿,不再多说。他准备把手中的书放回身后那个落满灰尘的红木书架。在他即将把书塞回书架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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