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把他们赶出鹭江!”
面对失去爱子的父母和汹涌的指责,老林羞愧得无地自容,抵抗组织的成员们也低着头,无言以对。鹭江组的人试图解释道歉,声音却被更大的哭骂声淹没。场面极度混乱,人群情绪激动,大有冲进“鼹鼠洞”的架势。
几个筋疲力尽的年轻抵抗组织成员被替换下来,撤到后方角落休息。其中一个满脸淤青的小伙子靠着冰冷的洞壁,感叹着外面失控的场面,无意识地小声嘟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旁边昏迷的同伴说:“……豆豆昨天还跟我说……鼹鼠洞这么隐蔽,山林里连个AI路灯都没有,他爸妈根本不知道他在这……他说他爸妈以为他跑去‘八爪鱼’(城市网)另一头的‘蓝海豚’洗浴中心跟同学过夜了……”
这无心的话语,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击中了交叉双臂倚大厅通往入口处的墙角、一直冷眼观察着洞外情况的王恺!
他猛地挺直身体,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自言自语的年轻成员。鼹鼠洞的位置非常隐蔽。豆豆的父母怎么可能如此精准地找到这里?而且就在行动结束、豆豆刚死的第二天清晨?除非……
王恺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不动声色地移动到正在洞口与豆豆舅舅艰难交涉的刺玫凛身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组长,不对劲!我刚听到……”他迅速将那个年轻成员的自言自语复述了一遍。
刺玫凛身体瞬间绷紧,瞳孔骤缩。她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对王恺使了个眼色,然后转头,装作安抚情绪,走回洞内,招呼正在照顾王得邦的格蕾塔和卢德。
“格蕾塔,卢德,跟我来。王恺,有发现。”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不容置疑。
格蕾塔刚给王得邦掖好毯子,闻言立刻起身。卢德也放下手中的水壶。三人跟着刺玫凛和王恺,迅速退到“鼹鼠洞”最深处一个堆放旧设备的角落,这里相对安静,远离洞口的喧嚣。
“什么情况?”格蕾塔皱眉问道,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王恺言简意赅地重复了他的发现,最后沉声道:“……豆豆父母不可能知道这里!更不可能知道豆豆死在这里!除非……”
“除非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格蕾塔接过了话头,脸色异常凝重。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本记录着每次行动路线和标记点的旧地理志。“从我们抵达鹭江,进入‘鼹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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