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那个!您猜怎么着,他也入伙了!老头子们还挺时髦!”
卢德的脸色却沉了下来。昨晚家里的谈话远没有这么轻松。餐桌上,父亲沉默地坐在那把复古的中式实木座椅上,像一座突然显露真容的山峰。他平静地宣布了一个决定:他早已加入阵线另一个分部,这次起义,由他代替卢德去。母亲在一旁,手指绞着餐桌布,无声地抹泪。实际上,这是母亲的决定。那一刻,卢德感到的不是感动,而是沉重的窒息和一种被轻视的愤怒。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爸!利维坦不会杀人!这是铁律!我去和你去没区别!但这是我的选择!我的战斗!”争执像拉锯战,持续到深夜。卢德用尽浑身解数,从“阵线需要年轻人冲锋陷阵”到“打砸抢的体力活不是你们老头子吃得消的”再到“那些精密操作你们老头子搞不定”,才最终看到父亲眼中那份混杂着担忧、失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复杂情绪松动。父亲最终长叹一声,算是默许退出。此刻想起父亲最后拍在他肩膀那一下的沉重,卢德的心口仍像压了块石头。
时间在紧锣密鼓、近乎疯狂的部署中飞逝。2月18日,卢德阵线对成员进行重新统计和分组。第二天,当身在暗处的乔治·梅勒的人像和声音通过光粒子呈现在各分部临时搭建好的演讲台时,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报出了“四万一千二百零一人”这个最终数字,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这沉甸甸的数字,是决心,也是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乔治的眉头,也压在每一名成员的心里。41201人按照亚洲、欧洲、非洲、北美、南美、大洋洲和南极洲分成七大分部,对准了全散布球的601座利维坦的心脏——中央计算塔。如此算来,每一组60人左右,人数并不多。所有人都寄希望能得到当地抵抗组织的有力配合,设想着他们的到来能够起到一呼百应的作用,率领浩浩荡荡的群众大军冲击中央计算塔。
小组的分配原则简单粗暴:母语优先,熟人扎堆。语言复杂的亚欧非地区,只能混合编组,像一锅沸腾的杂烩汤。卢德、王得邦、格蕾塔,连同技术骨干安东和王得邦的小叔王恺,被一股脑塞进了“鹭江组”。他们的目标,是那座矗立在海拔300米高的蔡尖尾山顶的蓝色棱晶状的中央计算塔。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了百倍速快进键,人们被裹挟着向前狂奔。
2月20日,根据计划,这一天是任务分配日。
在一个废弃仓库改造的临时指挥中心里,空气混浊,汗味、机油味和纸张油墨味混杂。组长“刺玫凛”——一个短发利落、眼神坚毅如花岗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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