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日里在他面前如同蝼蚁般卑微的百姓,此刻竟敢对他群起而攻之。
他看着钱亮光那双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心中最后的防线也崩溃了。
但他不能输,不能在这里倒下。
“你……你敢动我?”
吴显平色厉内荏地嘶吼,这是他最后的倚仗,“我是孙将军亲口承认的功臣!杀了我,就是打了他的脸!天下人会怎么看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他还怎么招降纳叛,一统天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死死盯着钱亮光,威胁道:“我告诉你,你不敢杀我!”
钱亮光笑了。
那是一种极度轻蔑的,残忍的笑。
“是吗?”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吴显平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脖颈处一道血线猛然迸开。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又重重地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了尘土。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对着郡守府的方向。
无头的尸身晃了晃,轰然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冰冷的石板路。
“啊——!”
周围的百姓发出一片惊恐的尖叫,纷纷后退。
何志远更是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一股骚臭的液体从他裤裆下蔓延开来。
钱亮光面无表情地甩掉刀上的血珠,弯腰,一把抓起吴显平那尚在滴血的头发,将人头提了起来。
他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众人,声音冰冷如铁。
“辱主公者,死!”
说罢,他提着人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郡守府走去。
……
郡守府,议事大厅。
巨大的沙盘摆在厅堂中央,上面细致地描绘着恒州及其周边的山川地貌、城池关隘。
孙望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正俯身在沙盘前,手指点在其中一处关隘上。
他的身侧,站着一个面容清瘦、目光锐利的中年文士,正是他麾下的首席谋士,夏侯仪。
“……此地名为鹰愁涧,两山夹一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通往邻郡青州的必经之路。若要西进,必先取此地。”
夏侯仪的声音沉稳清晰。
大厅两侧,十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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