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生低声道,你每次少给一点茶农的茶油数量不就有不少额外的收益么?这点,我可是清清楚楚的呦,你可逃不过我这个搞税务的火眼金睛呢。
那是那是,你若是不嫌弃,等下带几斤茶油回去,那可是我亲自挑选的上等茶油。这茶油是个好东西,不但炒出来的菜吃了不上火,还能消炎、治感冒呢,在脑门上抹几滴油擦几遍定能退烧,刮痧也好,化解湿气。作坊主赔着笑,你李税官一年也难得来几次,等下到我家去吃饭,我叫我老婆杀只公鸡,我们许久没有开怀畅饮了。
要得,那感情好。桂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春根说,给这位年轻的税官介绍一下这榨油的工序吧。
作坊主走向春根,双手不停做作架势说道,茶子果从树上摘下后,去壳晾干,炕烘。然后碾碎成粉状。你看这水车带动碾茶子的水碾转动水碾将茶子果把碾碎了,之后呢便装甑上蒸笼,甑子放在装满水的铁锅上,用柴火烧水蒸茶子粉。再就是踩饼,用铁毂将蒸熟了的茶子粉装饼并踩结实装上楔子上榨机。茶子饼被压榨后就会流出油来。
春根望着两个老汉用一根粗大的圆木在不停地冲击着楔子,被榨出的茶油汩汩流进桶里,扑鼻的芳香弥漫在整个山村。
作坊主的拐脚老婆在厨房准备晚饭。烧的枫树条、荷树枝浓烟四起。被作坊主骂道,这“劈死聋牯、烧死哑婆”的柴火哪里好烧哩?砍都砍不断、烧起来没有火、暗淡还尽是烟。弄得我们睁不开眼。你这蠢婆子,舍不得拿木梓枝来烧,烧那个火亮堂堂的。其老婆被训斥得像一个考砸了的学生一样不敢吭一声。他堆满笑脸邀请道,你们税官下次来,罚她跟你们做黄元米果吃。
不要再麻烦了。春根说道。而桂生却接过话说,据说正宗的黄元米果还是客家人会做,工序复杂,你老婆肯定学不来。
这你就不要操心啦。作坊主说,鼻屎大的功夫,没有你说得那么玄乎。不就是要拿一个叫黄元柴的小灌木先烧成灰,再放进水桶里浸泡糯米这么简单么?
桂生摇头说道,要用泉水,木桶,这柴枝条要上山找含碱量高的,这样做出来的米果才有韧劲、不粘牙,好吃。
如此复杂的工序我那蠢老婆可是一辈子做不出来的。作坊主又面露难色答道,她脚不好,不愿上山呢。
深夜,孤灯冷影。春根又开始想念姚红,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很甜蜜,姚红的娇声娇气、娓娓动听的话语仿佛在耳旁回旋。
倾诉是一个人的精神需求和发泄通道。他在台灯下给在外地学习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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