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都记不住。他伸手去够桌边的反熵草,刚要摘叶子,阿禾突然推门进来,机械藤从袖口滑出来,带起阵凉风,藤尖的LED屏先闪了下红,又跟怕人看见似的,飞快转成绿。
“先别摘。”阿禾快步走过来,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老周的胳膊——黑菌丝像被烫到似的往回缩,腾起缕淡灰气。她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声音压得低:“菌丝里的熵值比上次浓多了,直接用草汁会刺激它扩散,得先把熵值压下去,不然越治越糟。”
苏墨愣了——上次处理老周的裂纹时,没提过“熵值残留”啊?他刚想追问,阿禾已经把机械藤缠上基因编辑树,淡绿光顺着藤尖传进树干,树的纹路亮了些:“我先用藤的能量稳住菌丝,你再好好想想图谱——上次你跟我说,奶奶画的藤花符号,对应啥来着?”
苏墨低头再看图谱,手指蹭过奶奶写的批注——墨痕是用掺了反熵草汁的狼毫写的,以前闻着总带股草木香,现在只剩干巴巴的纸味。突然,脑子里窜出个片段:奶奶蹲在菜园里,手里捏着带霜的反熵草,跟我说“就采这种带霜的,汁才管用”,可没等抓牢,片段就跟被风吹走似的,连奶奶的声音都虚了。
“我……我想不起来。”苏墨的声音低了半截,攥着图谱的手汗湿了纸页,“昨天还能背下来的,怎么今天就……就跟没记过似的?”
老周把碗往苏墨手里塞了塞:“粥还温着,你喝口缓缓。我这胳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等两天没事。”他说着往后退,没注意身后的石凳,脚腕一拐差点绊倒,胳膊甩出来时,裂纹里的黑菌丝爬得更明显,跟要从皮肤里钻出来似的。
苏墨接过碗,热粥的温度透过瓷碗传过来,可他手心里全是汗,一点都没觉得暖。盯着碗里的粥面,倒影里的自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连老周的救命事都记不住,还当什么抗熵首领?真等鸿钧打过来,自己连灵植都不会培育,怎么护着这些信任他的人?
“菌丝暂时稳住了,但最多撑两天。”阿禾的机械藤突然停了,藤尖的光暗了点。她指着苏墨手里的图谱,眼神里藏着担心:“你看你手里的图谱,金光怎么暗成这样了?上次你说它能跟灵植共鸣,是不是……你记不住的东西越多,它的能量也跟着弱?”
苏墨猛地抬头——刚才还泛着淡金的图谱边缘,现在彻底暗了,“反熵草汁”那几个字的墨痕开始淡,像被晨雾吹着,最后只剩个模糊的影子,连奶奶画的藤花符号都快看不清了。他赶紧往图谱里输灵气,可灵气刚碰到纸页,就跟被吞了似的,连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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