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蛮力那套!你忘了《秘录》里说的……用灵力传心思?”
话没说完,根须又缠了上来,苏墨只能抱着阿禾往后退,后背“咚”地抵到山谷石壁——凉得刺骨,退无可退了。根须越收越近,带着股沉得压心的威严,不是恶意,是老守卫瞅着陌生人的警惕,根须上的细毛蹭过苏墨的裤腿,凉得像冰碴子。
“我不是来破坏的!我是来拿愈灵露救她的!”苏墨大喊,声音撞在石壁上反弹回来,嗡嗡的,自己都觉得虚。根须顿了顿,却没松,反而更快地缠上他的脚踝,往地里拽!鞋子陷进泥土里,冰凉的泥裹着脚踝,疼得他额头冒冷汗,怀里的阿禾轻轻哼了声,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角,指节泛白——她还没醒,却像知道他难似的。
“不能硬来……不能硬来……”苏墨脑子里乱得像浆糊,突然想起《秘录》基础篇里的“灵植沟通”——用自己的灵力当桥,把心里想的传给灵植,得坦诚,不能藏着掖着。可他之前练过一次,急着求成,灵力乱了,直接失败,现在心又慌,手又疼,能成吗?
根须又猛拽一下,苏墨的膝盖差点跪进泥里,他赶紧撑住石壁稳住,深吸一口气——想起刚得的“清心”效果,闭上眼,试着把心里的慌、急、怕都压下去。掌心的抗熵芽慢慢发烫,金光顺着胳膊往下流,碰到缠在脚踝的根须时,根须突然“抖”了下,拽力松了半分,像被烫着似的。
“有用!”苏墨心里一喜,赶紧集中注意力,让灵力顺着根须往古柏仙那边送——没说漂亮话,只传心里的画面:阿禾在陨星谷被使者砍伤时,血顺着机械藤往下滴;鸿钧穿黑甲站在熵值牢笼前,笑里藏刀;陨星谷里堆着的联盟骸骨,有的还攥着断剑;还有他自己,攥着抗熵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护着阿禾,别让她再受疼。
刚开始没反应,古柏的枝桠还在晃,根须没松也没紧。苏墨急得手心冒冷汗,指节攥得发白,怀里的阿禾突然动了动——她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跟小猫挠似的,轻得几乎没感觉,可苏墨立马稳了。他又传了个画面:之前在洞穴里,他对着玄清子的残魂说“我不想只报仇,我想护着更多人”,那时抗熵芽亮了点,玄清子还夸他来着。
突然,缠在脚踝的根须慢慢松了,头顶的枝桠往上抬,阳光重新洒下来,落在阿禾脸上,她的眼睫颤了颤,像要醒。
“你……是来抗熵的?”一个声音突然钻进脑子里——不是耳朵听的,是直接撞进心里,像老树皮蹭过石头的声儿,沉得能压心,还带着点没散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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