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眼泪掉得更凶:“可……可魔界的东西都有邪性,上次黑纹……”
“上次黑纹是我没经验!”苏墨捡起柴刀,扔到老远的田埂边,刀身砸在草上弹了弹,“熬树汁时光顾着赶进度,忘了让阿禾滤熵值,是我的错!阿禾比谁都急,连夜改过滤数据,你咋能怪她?她要是想害咱们,当初就不会把魔界数据拿出来——那是她唯一的依仗!”
王大叔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声音沉得像闷雷:“老周,你是被当年的事吓怕了,可不能糊涂!阿禾姑娘救了俺们全村,你咋能拿刀对着自己人?”
“是啊是啊,”村民们围着老周,七嘴八舌地劝,“俺家老婆子前儿个还说,要是没阿禾姑娘,她的手早烂得握不住筷子了!”“矿洞的雾还没咋样呢,你咋先窝里反了?”
老周看着围过来的人——张婶叉着腰瞪他,眼里冒火;李婶抱着孩子护在阿禾跟前,脸还发白却没退;王大叔皱着眉叹气,烟杆都忘了掏;连小家伙都攥着蔫野花瞪他,小嘴撅得能挂油壶。他又瞅了瞅阿禾:她的LED灯已变回淡绿,机械藤垂在身侧,藤尖不小心碰倒了装矿粉的陶碗,矿粉撒了一地,她却没顾上,只看着老周,眼里没了慌,只剩委屈的软。
老周突然蹲下身,双手抓着头发,指缝里沾的矿粉蹭得满脸都是,声音哽咽得发闷,像堵着棉花:“俺……俺就是怕,怕俺们好不容易好起来,又被魔界的东西缠上,俺们村……俺们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没人会让那东西再来害咱们。”苏墨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掌心能觉出他的颤抖,“阿禾和咱们一起守着灵植田,有神农的核能光,有树的抗体,还有全村人一起搭把手,啥邪物都不怕——咱们不是以前那个只能等着被缠上的村子了。”
老周点点头,抹了把脸,矿粉混着眼泪在脸上蹭出黑道子,像花猫似的。他捡起地上的布包,把枯萎丹残渣一点点收进去,指尖抖得厉害,渣子撒了好几次:“俺……俺错了,阿禾姑娘,对不住。俺不该怀疑你,不该拎刀……”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怕碰疼他似的,动作轻得很。LED灯闪着柔和的暖光,声音放得软:“没事,你也是为了大伙好,我知道你怕。”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遮日的暗,是那种透着冷意的、像被块冰做的铁板盖住的暗,连阳光都被挡得严严实实,田埂上的影子瞬间没了。风猛地停了,田埂上的草一动不动,神农的叶片发颤,金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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