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他鼻子前,让他闻“这是艾,那是薄荷”;帮他缝破了的袖口时,线总是歪歪扭扭,还说“能穿就行,别嫌弃”;还有临走前,她把图谱塞给他,枯瘦的手攥着他的手,说“以后要是忘了啥,就看看这个,奶奶在呢”。
“墨小子!你咋蹲在这儿抹眼泪?”
老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慌。苏墨赶紧抹掉眼泪,抬头见老周拎着个豁了口的铁皮水壶,快步走过来,裤脚沾着泥,鞋边还挂着草屑。老周一低头就瞥见他染红的大拇指,还有旁边蔫头耷脑的幼苗,脸“唰”地白了,赶紧放下水壶,从怀里掏出块皱巴巴的破布,想帮他捂伤口:“哎哟我的娘!这手咋弄的?流这么多血?还有这幼苗,咋黄成这样了?”
苏墨攥紧图谱,指腹的伤口倒是不流血了,可肿得跟个小馒头似的,泛着不正常的暗红,碰一下就疼得钻心,连带着整个手掌都有点发烫。“剪藤的时候被藤尖划了,想处理……想不起来咋弄了。”他声音发哑,指了指发黄的幼苗,“灵气值掉得厉害,连带着幼苗也蔫了。”
老周蹲下来,小心翼翼碰了碰幼苗的叶子,倒抽一口冷气,手都抖了:“这叶黄得邪门!跟上次李婶家小子腿上长菌丝时一个样——那小子当时腿肿得发亮,疼得直哭,最后还是靠你那点营养液才撑住!你快把伤口弄好,不然灵气再掉,别说幼苗,你这手都要烂透了!”
苏墨低头看自己肿起来的大拇指,指腹上还沾着干了的血痂,指尖轻轻一按,就有黄乎乎的脓水顺着指缝渗出来,黏得指腹发腻,还带着点腥气。他又看了看图谱上的抗熵草画,心里发紧:奶奶说抗熵草汁能止血、镇灵气,可他连怎么处理伤口都忘了,就算找到抗熵草,又该怎么熬汁?怎么涂?系统面板又跳了下,红色的数字刺得眼睛疼:【灵气值50/100→40/100】。
“我翻了百科全书,没找着办法。”苏墨把图谱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腹蹭着奶奶的字迹,“就奶奶的图谱上提了抗熵草,可我……我就记得矿洞有类似的草,连它长啥样都快记不清了。”
老周也急了,抓着头发在田埂上转圈,嘴里念叨着“这可咋整,这可咋整”:“矿洞!你上次去引灵气,不是说洞壁上长着带锯齿的草?要不咱现在就去?再拖下去,别说幼苗活不成,你这手都要废了!”
苏墨摸了摸发烫的伤口,脓水已经把指缝都浸湿了,黏糊糊的难受。他抬头看了看灵植田中间那些蔫头耷脑的幼苗,叶片上的黄色还在往中间蔓延,像要把整株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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