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深吸一口气,步履沉重地走上前,他手中捧着一套干净的衣冠,声音哽咽:“二哥……这是我让人赶制的……你……换上吧,路上……体面些。” 他不敢看单雄信的眼睛。
单雄信死死盯着秦琼,这个他曾最敬重、最信赖的“秦二哥”,此刻在他眼中,却成了背叛的象征。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秦琼!秦叔宝!你也配来给我送行?贾家楼结义,你忘了?雄阔海兄弟托闸而死,你忘了?如今你却带着这帮人,来杀我单雄信!你这伪君子!俺只恨当年识人不明!”
秦琼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中的衣冠险些掉落,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泪水无声滑落。
徐茂功轻摇羽扇,走上前来,神色悲悯,缓声道:“单通兄弟,贫道知你心中苦楚。然天命有常,非人力可逆。紫微星现,天下当归一统。李密非是明主,瓦岗气数已尽,兄弟们各寻出路,亦是无奈。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徒送性命?放下执念,魂归星海,或可早登极乐。”
单雄信狂笑,笑声中满是苍凉与不屑:“徐老道!收起你那套神神叨叨!什么狗屁天命!俺单雄信只信手中的槊,只认磕头的兄弟!你们贪生怕死,趋吉避凶,便拿天命来搪塞!俺不服!俺死也不服!”
最后,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射向了始终沉默立于人群后方、面色冷峻的罗成。
“罗成!小白脸!你给我滚过来!”单雄信嘶声怒吼,积压已久的怨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罗成眉头微蹙,缓步上前,白衣在秋风中拂动,与单雄信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单雄信,你还有何话说?”罗成声音冷淡。
“哈哈哈!”单雄信状若疯癫,“罗成!罗公然!俺问你!新月娥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新月娥乃虹霓关守将新文理之妻,当年瓦岗攻打虹霓关时,曾与罗成有过交锋,后兵败自刎。此事乃一桩旧案,众人皆以为早已过去。
罗成面色一寒:“阵前交锋,各为其主,死伤难免。你提此事何意?”
“各为其主?说得好听!”单雄信目眦欲裂,“若非你罗成心狠手辣,逼人太甚,她一介女流,何至于此!你可知……你可知她……”他声音哽咽,竟一时说不下去,显然此事在他心中留有极深的芥蒂,或许关乎一段不为人知的情愫或承诺。
他猛吸一口气,厉声道:“罗成!你冷血无情,目中无人!瓦岗山上,你几时正眼瞧过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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