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茎刮痧、热石熨腹;想起自己不用一味药材,仅凭指法与内息梳理经络——这些,竟都不是偶然。
而是传承。
是早已埋下的火种。
花语者悄然走近,银瞳映着火光,声音轻如叹息:“药心树千年开花一次,只为等一个不依赖药的医者。你以为你是重生?不,你是延续。沈未苏不是你的前世,是你这一世必须成为的名字。”
云知夏站在原地,山风卷起她素白的衣袂,猎猎作响。
她忽然明白。
为何她能感知药毒本质,为何她本能排斥滥用药材,为何她总在危机时刻突破医理桎梏——因为她不是在创造新术,而是在唤醒旧道。
一条被掩埋、被遗忘、被刻意抹杀的医之道统。
此刻,深渊之上,火光摇曳,《药神初典》的火焰突然剧烈翻腾,一行新字自火中浮现,烙印虚空:
“吾名沈青崖,药神也。知后世医道沦为药奴,故毁身封典,待持灯者至。”
字迹刚落,整座石像微微震颤,掌中火焰骤然收缩,凝聚成一点璀璨光核,悬浮半空,静静对着云知夏。
仿佛在等待。
等待她接下这束光。
远处悬崖之上,萧临渊一身玄袍隐于暗影,指节因紧握而发白。
他手中攥着一只早已熄灭的火折子——那是他曾亲手点燃焚烧药田的引信。
那时他以为,毁去药田,就能让她留下。
那时他嘶吼:“天下不配拥有你!”
如今他才懂,他烧的哪里是药田?他烧的是她最不屑的东西。
她从不需要药田。
她本身就是光。
他看着下方那抹素白衣影立于深渊之前,面对千年遗言不动如山,心中翻涌的不只是爱恋,更是敬畏。
他缓缓跪下,额头抵上冰冷岩石,声音低哑几不可闻:
“我错了……我不是想留住你。”
“我是怕,失去光。”
风止,火凝。
云知夏深吸一口气,抬手抚向袖中。
那里,藏着一页泛黄残卷——《民间医典·卷一》残页,是她一路行医所录,无数百姓口述、手抄、刻于树皮石片的验方与疗法,皆无名无姓,却真实救命。
她尚未取出, лишь指尖触及纸角,便觉袖中微热。
而空中,《药神初典》的光核,竟轻轻颤动,似有所感。
火光与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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