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病者……心脉同震!”
他猛地睁眼,泪水滚落:“他们的脉搏,正与她同频跳动!不是她在呼吸——她是在替天下人疗伤!每一口息,都在渡命!”
众人骇然。
这已非医术,而是道。
是医者以身为炉,炼众生之疾苦;以魂为引,燃万民之生机。
萧临渊踉跄上前,脚步踉跄,眼中狂乱未退,却多了一丝近乎崩溃的希冀。
他死死盯着莲上的女子,声音沙哑破碎:“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可下一瞬,他冷笑,拔出腰间佩刀,寒光直指她咽喉——
“可你已无药感!你体内再无半分药性流转!你拿什么救人?拿什么……留在我身边?”
他一步步逼近,刀尖划破空气,带着战栗的杀意:“若你再走,若你再选择天下而非我——”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如钉入骨——
“我便烧尽南疆药墟,焚毁所有药典古方,让你永无归路!让你此生再也找不到一片可种药的净土!”
风止,火静。
云知夏缓缓起身,赤足踏出莲台,落在焦土之上。
她的脚底未染尘灰,每一步落下,枯根抽芽,焦土转绿,嫩草破土而出,蜿蜒成径,仿佛大地在迎接它的神明归来。
她走向他,无视刀锋,直至指尖轻轻触上他心口。
那一瞬,萧临渊浑身剧震,如遭雷击。
他胸口那道贯穿旧伤——当年战场为她挡箭所留——骤然剧颤,淤血自七窍渗出,染红唇角。
可就在血流将竭之际,一股温润之力自她指尖涌入,如春水融冰,缓缓抚平经脉撕裂,镇压暴走气血。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说我无药感?”她声音极轻,却如钟鸣贯耳,“可我——仍能听见你的痛。”
萧临渊手中长刀“当啷”坠地。
他张了张嘴,想怒骂,想质问,想将她囚于王府永不见天日。
可喉头哽咽,最终只挤出一句低喃:“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他们?从来不是我……”
她望着他,目光清明,没有怜悯,也没有逃避。
“因为我活着,不是为了谁的眼泪。”
“而是为了——让这世上,再无人需要为‘无药可救’而流泪。”
话音落,身后白莲悄然凋零,化作点点荧光,随风飘散。
焦土之上,绿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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