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命护下此方,不是为了藏,是为了救!”
人群骚动,有人后退,有人冷笑。
小药不再多言,举起药碗,仰头饮尽。
全场死寂。
三日。
她在众人监视下安然无恙,体温正常,脉象平稳,甚至脸色比从前更好。
第四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棚前。
一位老妇颤抖着上前,接过药碗,眼中含泪:“这……是烧死的医留下的?”
小药点头,一字一句:“他们被烧成灰,可方子——烧不烂。”
老妇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抱着药碗嚎啕大哭。
紧接着,一个、两个、十个……百姓接连跪下,哭声如浪,席卷荒野。
“药语有灵!药语有灵啊!”
药香随风北去,与皇陵上空的灰烬交汇,如同两条命运之河终于合流。
而此刻,墨二十八正蹲在焚文鼎旁,奉命回收血录灰烬。
他素来沉默寡言,是靖王最锋利的一把刀,从不问缘由,只听令行事。
可当他伸手拨弄余烬时,异变陡生。
灰中竟浮现出一行血字,蜿蜒如蛇,字字渗血:
“凡诬良医,无论权贵,皆斩无赦。”
墨二十八瞳孔骤缩,呼吸停滞。
这一行字,像一把刀,劈开了他尘封二十年的记忆——
祖父曾是北境游医,因用剖腹术救活难产妇人,反被官府定为“开膛炼魂”,全家抄斩。
那一夜,火光照亮半座城,他躲在井底,听着亲人的惨叫,咬碎了舌头不敢出声。
后来他被暗卫带走,成了无名无姓的“墨二十八”。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箭,那是靖王亲授的回收密令,背面刻着“肃王府”三字金印。
手指猛地收紧。
“咔嚓。”
令箭断为两截。
他抽出腰间短刀,没有丝毫犹豫,将“肃王府”令牌投入尚未熄灭的火堆。
火焰轰然腾起,映红他半边脸庞。
他望着跳跃的火光,声音低哑如砂石摩擦:“我祖父死于焚医案……今日,我为他——点火。”
火光中,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与那三百医者幻影重叠在一起。
而在皇陵之外,一道身影悄然伫立于山坡之上。
老讼布背着满袋布条,手中握着一支特制墨笔,笔尖沾着从灰烬中提炼出的奇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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