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发梢尚有余火轻燃,映得她侧脸轮廓如刀削。
她拾起一根未燃尽的炭条,指尖微动,在一块断裂的石板边缘轻轻一划。
炭灰簌落。
她垂眸,目光如渊。
而在她心中,已开始飞速推演——这药灰成分、析晶形态、毒性反应路径……前世无数次毒理实验的记忆在脑中闪回。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那包药灰上,声音清冷如霜:
“这药灰……能否验出‘程氏东炉’的火痕?”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缓缓向那灰烬靠近——
风停,火熄,万籁俱寂。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一捧灰,一个人,和一场即将揭开的真相。
朔风止,余烬未冷。
云知夏蹲身,赤足踩在焦土之上,发梢残火轻曳,映得她眸底如寒潭深涌。
她伸出指尖,缓缓探向那半包洒落的药灰——动作极稳,仿佛不是在取证,而是在剥离一层层被谎言包裹的真相外衣。
炭条在石板边缘轻轻一划,一道灰痕落下。
她垂眸凝视,指节微动,以灰为墨,竟在断裂的青石上勾勒出一幅诡异图纹:螺旋状结晶扩散路径,中心一点泛着金属冷光,七道分支如蛛网延展,每一线都精准对应控脉针锈蚀处的析晶走向。
众人屏息,只见她忽然抬手,咬破舌尖,一滴殷红血珠滚落,精准滴入灰烬中央。
“嗤——”
幽蓝涟漪骤然荡开,宛如活物般顺着炭线蔓延,与析晶图完全重合!
空气中浮起一丝极淡的苦腥味,那是黄芩焦化过火才有的气息;而蓝光中隐现猩红斑点,则是朱砂遇砒霜后的特异反应。
云知夏缓缓抬头,声音清冷如霜刃劈雪:“黄芩焦化过火,火候七刻零三秒;朱砂掺砒,毒侵经络却伪装成‘引神归元’之效。这火痕……与控脉针上的锈语完全一致。”她将石板高举过头顶,任阳光穿透那幽蓝纹路,“这不是什么驱蛊压魂的神药,而是毒炉炼人的铁证!你们烧的不是妖人——”
她目光如刀,扫过全场官差密探,一字一顿:
“是救命的医者!”
话音落地,程砚秋喉间猛地一松,穴道竟自行震解!
他踉跄站起,双眼赤红如疯兽,嘶吼撕裂长空:“妖言惑众!此女通晓邪术,惑乱人心!来人——格杀勿论!”
鼓声炸响,弓弩手自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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