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常药……”
字不成体,却义理清晰,条分缕析,竟将“七步断魂引”的五种伪装形态尽数列出,并指出其最易混入的三种药材:灰叶草、赤苓根、乌心藤。
台下寂静无声。
连那些讥讽之人也张口结舌。
云知夏凝视着地上的字迹,良久,轻轻颔首:“根僧,你不用手,却比千百双健全之手更懂药理。因你所书,非字,而是心声。”
她抬手一召,空中忽现一道金线流转,缠绕于根僧断腿之上,隐隐渗入骨髓——那是“共情诊法”的第一重引契,唯有真正与药共鸣者方可承受。
根僧身体微颤,额头渗汗,却咬牙未退。
他知道,这一线金芒,不是施舍,是认可。
紧接着,小愈蹲到了药堆旁。
这孩子天生失聪,自幼被遗弃山野,靠嗅觉与触觉辨识百草。
云知夏收她入门时曾说:“耳不能听,便让大地替你听。”
此刻,小愈闭目蹲地,双脚轻轻翻动药草,脚趾灵活如手,每一次触碰都极轻、极准。
忽然,她动作一顿。
右脚猛地勾起一株不起眼的灰叶草,高高挑起,随即整个人向后急退三步,脸上现出惊惧之色。
她张了张嘴,无声地说:它在尖叫……
云知夏接过草叶,取出银针剖开叶脉夹层——刹那间,一丝近乎透明的黏液溢出,遇空气即凝成霜状结晶。
“影蛛毒。”她眸光骤冷,“与断肠兰同源,但更寒、更隐,若非深入叶络,绝难发现。”
她看向小愈,眼中难得浮现一丝温意:“聋者听不见人言,却能感知百药震频。你的脚底,比千百双眼睛更清明。”
小愈咧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蹦跳着拍起手来。
最后,轮到白枯禅。
他曾是药墟中最年轻的守炉人,因一次炼药失控,半身被药力侵蚀,皮肤青灰溃烂,行走如朽木摩擦。
多年来,他自认废人,只愿默默守炉,赎昔日之罪。
此刻他迟疑上前,望向那尊正在煨药的青铜古炉,炉火幽蓝,药香氤氲。
他沉默片刻,忽然解去外袍,露出半边泛着药斑的躯体,一步步走近炉壁。
然后,他将溃烂的左臂贴了上去——皮肉相接,发出滋滋轻响。
他闭目,全身颤抖,似在承受巨大痛苦,却又像在聆听某种遥远的低语。
良久,他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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