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躯;第四针,点墨二十四心口……
每点一人,金纹便多一道,彼此交织,蔓延如网,最终在半空连成一片璀璨光幕,宛如大地根系复苏,生生不息。
药语堂,真正立脉。
而远在山外某处,枯井灰烬突然无风自燃,一缕幽蓝火苗悄然升起,转瞬即逝。
药墟之内,无人察觉。
唯有云知夏,指尖微顿,眸光一闪。
但她不怕。
她早已不是任人宰割的弃妃,也不是孤身求存的药师。
她是云知夏,是沈未苏,是药语堂的根,是万千残缺者唯一的光。
风起之前,她已布好火种。
只等那人,再次伸手——
她便一把火烧尽他的轮回。破晓前,药语堂静得诡异。
云知夏独坐密室,指尖金焰忽明忽暗,如风中残烛。
她强撑施针为小药固脉,却在收针刹那眼前一黑——
萧临渊踏进药语堂时,天边尚悬着半轮残月,檐角霜色如刃,割不开殿内那一片赤金与暗影交织的光晕。
他来得无声无息,玄袍染夜露,肩头落着几片被风卷入的枯叶。
可当他看见那道盘坐于鼎前的身影时,脚步猛然一顿。
云知夏背脊挺直,却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唇缝渗出血丝,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她的双手交叠于心口,掌心仍燃着微弱的心火,那火焰已不似白日里炽烈如阳,反倒像将熄未熄的余烬,在寒风中苟延残喘。
她强行以自身心火为引,贯连所有弟子命脉,立下“同命共承”之契。
此举逆天而行,耗损的不只是灵力,更是本源寿数。
每一根金针落下,都像是从她心头剜去一块血肉。
萧临渊眸色骤沉。
他曾见她杀人于无形,也曾见她立于瘟疫城头,白衣胜雪,手握生死;他见过她冷笑撕碎权贵阴谋,也见过她冷眼直面皇权逼问。
可此刻的她,像是一盏即将燃尽的灯,光芒微弱,却仍执拗地不肯熄灭。
他没有出声。
只是缓缓走近,抬手覆上她后背。
掌心相贴的瞬间,异变陡生——
他体内蛰伏多年的毒脉金纹骤然苏醒,蜿蜒如龙,自脊骨攀爬而上,与她残存的心火隐隐共鸣。
那曾吞噬他半生清明、令他癫狂嗜杀的剧毒,此刻竟化作一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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