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侧身避开,声音低哑,像砂石磨过铁刃。
云知夏垂下手,没再追问。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
她悄然潜入寝殿,见他已卧于榻上,双目紧闭,呼吸匀长,仿佛安然入睡。
可她走近,却发现他后颈肌肉绷如弓弦,脊柱僵硬如铁铸,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她在床畔跪坐下来,掌心缓缓覆上他背脊。
——共情药感,爆发!
刹那间,七十三处旧伤齐齐哀鸣!
她“听”到了断骨未愈的**,寒毒蚀髓的嘶吼,刀创结痂下的腐血暗涌……最深处,一道漆黑如墨的毒脉盘踞心口,形如毒蛇,缠绕命门,每一次搏动都牵动全身经络抽搐痉挛。
那是十年前边关之战,敌军淬毒箭矢直取帝君咽喉,他纵马跃出,以身为盾——那一箭,穿肩贯心,救下一国之主,也埋下十年不治之根。
可他从未提过一字。
云知夏指尖发颤,喉头酸涩几乎窒息。
“你疼了十年……一声不吭?”
她咬牙起身,取来九针匣,银针寒光凛冽。
此毒深入奇经八脉,唯有“引痛反制”,以剧痛唤醒沉睡气血,方能逼毒出体。
过程堪比刮骨剔髓,寻常人早已痛晕数次。
她转身唤来小愈,低声吩咐:“守在门外。若他……有任何动静,你就敲鼓。”
小愈点头,眼神坚定。
第一针落下,直刺督脉要穴。
萧临渊浑身一震,牙关骤然咬紧,额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中衣。
血从唇角渗出,顺着下颌滴落,染红枕畔。
第二针、第三针……接连而下。
他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四肢蜷缩如受酷刑,可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突然——
“咚!!!”
门外鼓声炸响,撕破寂静!
云知夏猛然抬头,只见小愈双手紧握鼓槌,满脸惊恐,眼中竟含热泪。
“怎么了?他喊了吗?”她急问。
小愈摇头,声音发抖:“我没听见……可我心里,全是他在叫……好痛啊……真的好痛……”
云知夏怔住。
原来聋儿听见的,不是声音,而是灵魂的嘶吼。
她低头看向手中最后一针,泪珠无声滑落,正正砸在针尖上,溅起细微水花。
“你不必当战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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