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如丝,江南陈家药铺的窗棂被风撞得轻响。
陈九指尖一颤,银针偏了半分,险些刺入病人心包经。
他猛地抽回手,低头看去——掌心不知何时浮起一道金纹,蜿蜒如火苗初燃,滚烫灼热,仿佛有血在皮下奔流。
那痛感不似伤,倒像是……唤醒。
“谁?!”他低喝一声,环顾四周,药炉咕嘟,病人昏睡,窗外细雨未歇,万籁俱寂。
可就在下一瞬,脑海轰然炸开一道清音——
“不以人药,不封药语。”
声音清淡,却如惊雷贯耳,字字凿进神魂。
他瞳孔骤缩,背脊发寒,仿佛有千年的枷锁在体内寸寸崩裂。
这不是幻觉,不是梦魇,而是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从血脉深处苏醒。
他猛然抬头。
窗外漆黑天幕忽被撕裂——一道流星划过,拖着淡金色尾焰,自北而南,迅疾如电。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数十上百点星火自苍穹洒落,无声无息,坠向人间屋檐、荒野小径、枯井残垣。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随即,药箱翻倒,长靴踏地,他一把抓起外袍冲出门去,吼声穿透雨幕:“快!城西那口废井边的药语花——开花了!它真的开花了!”
街巷无人回应,唯有雨声淅沥。
可他知道,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那花若真开,便是药道重临人间的征兆。
而那一道掌心金纹,那一句耳边清音,分明是有人在万里之外,点燃了第一盏灯。
——她没死。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皇陵高台,风冷如刀。
萧临渊仍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身后百官劝退,侍卫跪请,皆被他一袖挥开。
他抱着那件染血的披风,指节泛白,眼神深不见底。
“你说你要变成光。”他望着药心碑,嗓音沙哑如磨石,“可你知不知道,光是抓不住的?”
话音落下,天地静默。残灰伏地,碑石无言。
忽然,碑面微动,一丝温热自石中渗出,宛如血脉复苏。
一抹微光缓缓浮现,凝聚成一道模糊身影——素衣广袖,眉目清淡,正是云知夏最后消散时的模样。
她没有声音,唇瓣轻启,似在低语。
可萧临渊却“听”得真切,一字一句,直抵心魂: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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