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钝痛。
她不动声色掩住唇角溢出的黑血,只淡淡道:“难怪药语断绝。不是草木不愿言,而是‘听’的通道被斩尽杀绝。”
她抬手,将纸投入火盆。
火焰腾起,映得她双目幽深如渊。
“既然你们用死人骨炼香,让我闭嘴——”她站起身,黑袍翻卷,声音冷若霜刃,“那我今夜,就去把你们的香坊烧成灰。”
三更天,西市尽头一座隐秘香坊,门扉紧闭,屋内香雾缭绕,数十炉火昼夜不熄。
制香人正将一批新采的“安神香”封箱,口中喃喃念咒:“焚香祭灵,药语归寂,天地清宁……”
话音未落,窗棂爆裂!
一道黑影破空而入,袖中飞出数包药粉,精准洒入每一座香炉。
墨十八紧随其后,刀光一闪,守卫尚未反应,已倒地昏厥。
云知夏缓步走入,目光扫过满屋堆积如山的香料,最终落在中央一口青铜古炉上。
她取出怀中最后一包“引燃粉”,轻轻倒入炉心,随即指尖燃起一丝幽蓝心火,掷入其中!
轰——!
烈焰冲天而起,火舌席卷整座香坊,却无半点焦糊之味,反有一股奇异清香弥漫开来。
就在火势最盛之际,一直沉默跟随的药语婆突然踉跄上前,枯瘦手指直指火焰中心!
刹那间,火光扭曲,三十六道模糊虚影自香灰中升腾而起——皆是幼童模样,衣衫褴褛,身上缠满藤蔓,双眼空洞却充满滔天恨意。
齐声怒吼,响彻夜空:
“还我命来!”
声浪如潮,震得房梁簌簌落尘。
香炉炸裂,浓郁药气逆冲而回,尽数灌入制香人七窍!
那人瞪大双眼,鼻孔、耳道、嘴角 simultaneous 崩出血线,惨叫未出,已然倒地抽搐,七窍流血而亡。
火势渐熄,余烬飘散。
云知夏却骤然踉跄后退,一口黑血喷在青砖之上,触目惊心。
“主上!”小萤扑上前扶住她,哭喊着,“您不能再用了!心火焚身,您的经脉已经……”
她咳着,嘴角仍扬起一抹冷笑:“它们闭嘴,不是药哑了。”
目光掠过满地香灰与尸体,低语如风:
“是有人,不让它们说。”
药灵蝶悄然飞回,落在她肩头,翅翼轻闪,浮现一行新字:
西山祭坛,月圆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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