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转向了地宫的角落。
在那个角落,跪着一个干尸,是个药俑,身体很干,皮都贴在骨头上了,好像被吸干了。
他胸前挂了个铁牌子,牌子很旧了,字也看不清,只有三个字能看清楚——
沈未秋。
不是沈未苏。
是秋天那个秋。
云知夏站起来走了过去,她的脚步很稳。
她蹲下来,用手指摸了摸那个铁牌,感觉很烫,这个名字好像还在烧。
墨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跪在那个干尸旁边,拿针扎了一下它的手腕,过了一会儿他很惊讶。
“骨头里都是小小的药针。”他小声说,声音很紧,“这个结构,跟你上辈子实验室里的一个机器一模一样……他不是守墓的,他是失败了的你。”
云知夏一点也不惊讶。
她只是笑了笑。
笑声很小,但让人觉得很冷。
“原来是这样啊。”她站起来,看了看周围坏掉的阵法,“她用自己家的人做实验,试了一百次,毁了九十九个没用的人,就是为了做一个完美的工具。而我呢……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很厉害,看着上面的一个黑洞洞的通道:“但她忘了一件事——她要的是一个没脑子的工具,一个只会工作的人。”
有风吹过来,吹动了她带血的衣服。
“可我偏偏……有脑子。”
话还没说完,地宫上面突然亮了红光。
有个人慢慢走过来,脚不沾地,药藤像裙子一样飘着。
沈沉玉站在一个高台上,白头发,红眼睛,脸上居然有点可怜别人的样子。
沈沉玉听了云知夏的话很生气,于是说:“你毁了我的阵法,杀了我的手下,可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你今天用的所有能力,都是我三百年来搞出来的。你跑不掉的,你必须归位。”
她一挥手,四面八方就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一百多个药俑从石头缝里爬了出来,都没表情,走的很整齐,跟木偶一样。
它们的眼睛里有蓝灰色的火,都看着中间——看着那个本来应该跪着的女人。
“你要是不归位,”沈沉玉的声音突然变大了,“我就让天下所有医生都变成药傀!让他们亲手,把你送到祭坛上!让所有的药,都为了你一个人活,为了你一个人死!”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
墨十七拿着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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