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冷焰在燃烧——那是属于药阁影医的使命:活着,就是情报;呼吸,即是反抗。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
药阁清污队照例进入皇城西隅作业。
小竹亲自带队,披着粗布斗篷,脸上沾满尘灰,混在杂役之中毫不起眼。
她们的目标明确:昨日沈青璃如厕之处。
铁钩探入茅坑,搅动淤泥。
片刻后,一声轻响,钩尖勾出一枚乌黑蜡丸。
小竹不动声色接过,藏入腰间暗袋。
回到药阁密室,她立即焚香净手,以温水化开蜡壳。
一张薄如蝉翼的炭画徐徐展开——上面线条精密,标注清晰:地下密道三层分布、盲眼死士换岗时辰、骨片编码对应植入者身份、甚至连药鼎紫雾的释放周期都以符号记录。
“师尊……”小竹声音发颤,“她真的……全都记下来了。”
药阁主殿,晨光斜照。
云知夏端坐案前,指尖轻抚炭画,药感如丝,顺着纹理缓缓游走。
她闭目感应,仿佛能看见那幽深矿井中,一条条被“刻律”之人拖行的身影,听见他们在剧痛中背诵律条的嘶哑低语。
忽然,她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裴元衡。”她低声呢喃,眸光锐利如刀,“你以为用‘投诚’就能诱我入局?可笑。你抓走的是我的人,却不知她带进去的,是整张网的命脉。”
她猛地睁眼,掷下炭画:“传令北境巡队,即刻集结,准备接应沈青璃脱身。再命墨十四,连夜联络靖王——就说,药阁愿以‘骨刻律术’全图,换三日免搜查令。”
话音未落,她指尖忽地一颤。
心火骤燃!
那是她与核心弟子缔结的“药感联契”——一旦对方生命垂危,便会灼痛预警。
此刻,心火如针扎般刺入神魂,久久不散。
云知夏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冰冷。
“……她在被注射‘律引强化剂’。”她一字一句吐出,声音低得近乎呢喃,却裹挟着风暴将至的杀意,“想用药物摧毁她的意志,逼她彻底沦为傀儡?”
她缓缓站起,指尖凝聚一缕幽蓝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符印。
“好啊。”她冷笑,眼中寒光暴涨,“既然你们等不及要收网——那我就提前,把你们的脊梁,一根根折断。”
密室深处,七枚“反律蛊”母卵静静悬浮于铜盘之上,表面幽光流转,似有生命般微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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