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夏冷笑,声音冷冽如霜,“还是这吃人的墨?”
她举起银针,让所有人看得清楚:“我的血,能引出你们藏在律文里的毒。这‘清脉散’是药不是毒,而你们——用律杀人,才是真疫!”
小满猛地抬头,眼中泪光闪动。
她转身面向百名弟子,振臂高呼:“药阁之罪,我们共担!”
“共担——!”百人齐声应和,声音如潮。
刹那间,百根银针齐出,刺入掌心。
鲜血滴落,尽数染在《简明药录》的纸页上。
那一本本手抄典籍,此刻成了最沉重的誓言。
高台之上,沈青璃猛地站起,指尖掐进掌心。
她看着那幽蓝血光,看着那一片染血的书页,看着云知夏裸露手臂上仍在滴血的伤口,双目赤红如燃。
“你这是在逼我杀你!”她嘶吼,声音里已有崩溃边缘的颤抖。
云知夏缓缓抬头,目光如炬,直视她眼底最深的黑暗。
“你若真信律能断生死,”她一字一顿,“就来杀一个‘医道之母’。”
话音未落,她猛地撕开右袖。
一道狰狞旧伤赫然暴露在火光之下——心口偏左,三寸长短,皮肉扭曲,像是被毒火灼烧后留下的烙印。
那是她前世被师兄毒杀时,临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伤口。
“我死过一次。”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是为了立神像,供人跪拜。是为了让后来者不必再死。”
风忽然停了。
火把摇曳,映得她身影如刀刻石雕。
百姓跪倒一片,无声叩首。连巡医使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沈青璃死死盯着那道伤疤,呼吸急促,瞳孔剧烈收缩。
她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不是尸体,不是律条,而是她一直逃避的真相:医律不是为了守护生命,而是为了掩盖恐惧。
她颤抖着伸手,抓起案上铡刀。
“我……我是医律使……我不能……”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错诊害人,我妹妹就是……就是……”
刀锋高高扬起,对准云知夏脖颈。
全场屏息。
下一瞬——铡刀斩落,轰然劈入檀木案角,裂痕如蛛网蔓延。
沈青璃双膝一软,跪倒在高台之上,手中玉牌“医断令”滚落尘埃,发出清脆一响。
她喘息如风箱破漏,眼底血丝密布,喉头腥甜翻涌——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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