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蜜壳,终于露出中心一点晶莹剔透的粉末。
“迷心露。”她冷冷开口,“配合金粉阻断药性代谢,使毒性沉积于脑络。日复一日,太子看似安泰,实则神志已被悄然侵蚀。这不是补药……是控嗣之术。”
满殿死寂。
小荷跪伏角落,牙齿打颤,终于颤声道:“柳大人……每月初七……亲自送来新药……说是……陛下恩典……”
话音未落,徐太医猛然转身,厉声喝断:“贱婢胡言!太子病重,岂容你在此煽风点火?拖下去!”
两名内侍立刻上前。
“慢着。”云知夏却抬手,目光如刀,“她说的,我会查。而你们——”她环视太医众人,一字一顿,“若再敢让太子服下任何一剂含‘养元丹’的药,出了事,你们,全都要陪葬。”
皇帝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裂帛:“三日。”
她回头。
天子双目赤红,盯着她,像盯着最后一根浮木:“三日内,若太子不能清醒如初,药阁上下,永禁不得入宫。你,削籍为民,流放北境。”
殿内寒意彻骨。
她却只是静静回视,不辩解,不求情,只轻轻颔首:“臣,领旨。”
当夜,药阁密室。
烛火摇曳,香炉青烟袅袅升起,一缕幽香弥漫开来,是安神定魄的雪心散。
云知夏端坐中央,双目微阖,腕间香囊已解下,置于案前。
而是有人借太子之身,向她宣战——用她的医术,反噬她的道。
他们学会了她的逻辑,预判了她的解毒路径,甚至……渗透到了药阁最核心的用药流程。
而最可怕的是,对方不仅懂药,更懂权。
柳元敬每月初七亲送药物,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毒,早已绕过太医院,直达东宫,连皇帝都被蒙在鼓里。
她睁开眼,指尖抚过案上那一枚残留迷心露的药核,眼神渐冷。
强行清毒,风险极大。
若太子在解毒过程中出现昏迷、心衰,哪怕只是一时,皇帝也会立刻翻脸,药阁十年根基,将毁于一旦。
可若退?
从此天下再无药阁立足之地,她的医道,也将被那股暗流彻底吞噬。
烛火忽地一跳。
她缓缓起身,走向密室深处那座尘封已久的青铜鼎。
鼎腹刻着八个古篆:以毒破毒,以命搏道。
她伸手,掀开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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