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今日我若辩,不过是争一时口舌。但我选择——立规。”
她转身,大袖一挥:“传令,药阁重试‘止痛散’,十名自愿成年药工,每人减量三分之一,全程监控,随身配‘应急解毒针’,随时可中止。”
兵部尚书皱眉:“万一再出事?”
“我会在台上。”她淡淡道,“谁若不信,可亲临监督。”
三日后,药试台前人山人海。
不只是药阁众人,连太医院、军医监、刑狱司的官员都来了。
百姓挤在围栏外,伸长脖子观望。
云知夏立于高台中央,白衣如雪,身后是十名神情肃然的药工。
她举起手中银针,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从今日起,凡新药试用,必留双录——一为药录,记其性味功效;二为命录,记其反应生死。谁经手,谁签字,谁担责。”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沉下:“药可救人,亦可杀人。我们不是神,所以更需敬畏。”
台下,小满跪在最前,双手捧着一本破旧的手稿——那是阿豆未完成的《草药图谱》,页角被水渍晕染,字迹模糊,却一笔未改。
沈青璃悄然上前,手中抱着一卷残旧典籍,指尖轻抚封面——《唐本草》残卷。
她没说话,只将书轻轻放入碑基暗格,仿佛埋下一颗种子。
云知夏亲自执锤,将铁碑钉入药试台正中。
正面刻字,漆黑如墨:
“阿豆,药阁第一个死于药的人。”
背面刻字,深深刻入铁骨:
“也是第一个让我学会敬畏的人。”
风起,吹动她的衣袂。
她站在碑前,像一柄出鞘的刀,锋利而孤独。
小满抬头望着她,忽然大声道:“我愿签命录!我愿试药!”
沈青璃也上前一步:“我亦愿。”
一人,两人,十人……药阁众人陆续上前,在双录卷上按下血指印。
云知夏看着那一个个名字,终于轻轻闭了闭眼。
她不是神医,她只是不想再有人死得无声无息。
夜深,药阁归寂。
老锁匠蹲在毒药库前,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铁门上的旧锁。
他本是退伍军匠,因擅机关而被召来。
墨八立于阴影中,目光冷峻。
老锁匠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以前,这锁防的是贼。”
他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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