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出院门的刹那,她忽然开口:
“你弟的‘静脉锁’,我能解。”
全场骤静。
沈青璃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几乎癫狂的光。
云知夏缓步走近,声音轻得只有她们能听见:
“但你要留下——不是当助教,是当‘律审司’。”第187章 铁碑底下埋真章(续)
铁链拖地,声声入骨。
沈青璃被两名禁卫押至药阁门前,脚步踉跄,衣袖撕裂,发丝散乱地贴在苍白脸颊上。
她眸光涣散,似已认命——这一生,从护国将军府被贬为药奴,再到如今以“邪会内应”之名锒铛入狱,她早已不信什么清白与天理。
可就在她即将踏出那道朱漆门槛的刹那,一道清冷如霜的声音,自高台之上落下:
沈青璃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风卷起云知夏的素白裙裾,她立于共验台前,手中捧着那本曾掀起腥风血雨的《毒理辑要》,一步步走下石阶。
阳光斜照,映出她眼底深不见底的清明。
“但你要留下。”她停在沈青璃面前,目光如刃,却无半分杀意,“不是当助教,是当‘律审司’首使——日后凡药阁新方出,你来审‘该不该用’。”
谁也没想到,被定为“内贼”的沈青璃,竟被当场赦免,还被委以要职!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本失窃的禁典,此刻竟由云知夏亲手递还。
“书,你拿去读。”云知夏将《毒理辑要》放入她颤抖的手中,指尖微凉,“但记住——医律不是锁人的链子,是托人的手。若用它来压人,那便是毒;若用它来救人,那才是道。”
沈青璃怔怔望着手中的书,指节泛白,喉头滚动,似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滴滚烫的泪,砸在泛黄的封皮上。
她缓缓跪下,不是屈服,而是叩首。
一声,两声,三声。
每一响,都像是在祭奠过往的执念与冤屈。
云知夏未扶,也未语,只转身离去,背影决绝如初雪覆山。
三日后,刑部撤令,查封解除。
药阁重开当日,云知夏命人将那口曾藏禁典的“金匮”当众沉入药井,铁锁坠水,声闷如雷。
随后,工匠抬来新碑基座,以玄铁为骨,青石为体,浇铸于原地。
她亲自执锤,立于碑前。
晨光微熹,铁模铿然作响。
她一锤落下,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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